柳樂樂略有感觸道:“都一樣,我也是這樣的命,所以也沒奢求過什麼天降金枝,一夜土雞變鳳凰,居安思危倒在噩夢中夢見過幾回,都是膽顫心驚的。”
石大膽大加讚揚的喊:“對頭!”
三人聊了一陣,石大膽雖然粗人一個,當看到柳樂樂向蕭無塵提出送她回家的要求,就知道柳樂樂對蕭無塵還有那番心思,而蕭無塵在愛方姬瓊的時候,也似乎對柳樂樂也生不少情,就沒敢在當電燈泡下去。立馬喊道:“無塵,天色不早,趕緊送柳姑娘回家。”說著帶著一種厭煩的口氣,裝作直打瞌睡。
蕭無塵和柳樂樂會意,兩人都略覺尷尬。
在僻靜的巷子裏,由於到了深冬,外邊的冷風還是異常的強烈。蕭無塵和柳樂樂在天上沒幾顆星的冬夜裏,兩人互相的鬆了一口氣,默默的向前走著,一句話都不說。
等到柳樂樂所住的院落門口,柳樂樂正想說話,卻看見暗角的巷子拐角口突然走出三個年齡不大,二十左右,染著時尚發型的家夥快速的逼近他們二人。其中一個個頭微高,身子極瘦,膽子算大的小子手裏突然多了一把長匕首,向他們二人逼近一步,帶著威嚇的口氣道:“牛郎織女夜不歸宿,那就賞兩個錢來。”身後兩個小子也抽出手中的匕首,將他們二人半包圍。
從來沒有遇到搶劫的蕭無塵感覺異常詫異,竟然有人向他劫財,看來真如老人常說的那句話:‘年好過,年關難過。原本以為這三個小子是義保團的小弟,打量了一番,感覺這三個長相陌生,並未見過。再說青草領導的那批義保團弟兄們這個時候大多都在場子看場子或者幹別的工作,哪有時間過來搶劫。
看著蕭無塵和柳樂樂無動於衷,三個搶劫的小年輕也是一驚。當他們看到柳樂樂並不慌張的樣子,也甚為詫異。最前邊的高個頭很造勢的道:“快拿出手頭的錢和身上的金、銀飾物,不然拿你們開刀。”說著揮刀帶著“咋呼”的氣勢在蕭無塵麵前揮動匕首,破空的聲音倒那麼觸耳可聞。
蕭無塵不屑的拉住柳樂樂,說道:“我們走,甭理他們。”說著就要離開。
那小子如何能讓他們離開,更如何忍受蕭無塵這般無視手握匕首搶劫的他們,大大的傷了他們的自尊心。要知道他們守點多時,之前在附近已經搶過兩票,頻頻得手,這次看到蕭無塵和柳樂樂並肩行走,沒有說話。以他們這一年多搶劫的經驗,一眼就看出是條最好得手的魚兒,結果魚兒上鉤了,但沒有被鉤死。
最前邊的小子很不耐煩的立刻耍開匕首,向蕭無塵身上砍去,不管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砍個半死在搶。但可惜他們不幸的遇到蕭無塵這個敢跟上海太子黨的太子熊子懷叫板的強大存在人物,對付他們幾個小混混,簡直是不用吹灰之力。
隻見那小子揮了揮匕首,一匕首就要砍在蕭無塵的左肩時候,突然一下脖子被掐住,他的那一匕首隻是眨眼間就撲了個空,接著慘叫一聲,脖子被掐到的同時整個身軀不受控製的飛退在後邊的牆上,摔得他兩眼冒金星。
身後的兩個小子剛反應過來,正舉起匕首,要戳蕭無塵的時候,隻見蕭無塵身影一閃,一股他們無法駕控的強大氣息立刻席卷在他們身上。他們兩人剛感覺到身上的疼痛,眼睛一花,竟然一致的被打翻在地。想動彈,身上除了疼痛別無任何的一絲力量,甚至都感覺不出他們手上是否還握著匕首。
“窮凶惡極,年紀輕輕不靠雙手正當的掙錢,竟學人搶劫,真是不自量力。”蕭無塵不屑的拉起柳樂樂進了所住的院落,正眼也沒瞧三個家夥的狼狽樣。
回到柳樂樂的房子,蕭無塵看到的依舊是那間整齊、幹淨、樸素的房間,整潔的讓人舒心的恨不得躺在房間盡情享受。
走進屋子,柳樂樂給蕭無塵衝了一杯紅糖水,關心著道:“無塵,在外邊經常跑,肚子裏寒冷,喝杯紅糖水能取暖。”
蕭無塵感動不已,接過杯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無塵,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也很苦,那報紙我也看了,但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柳樂樂說著,雙頰羞紅,似有所思。
蕭無塵聽後,心中一鬆,說:“樂樂,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多想的好,雨過天晴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