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姬瓊一條傷在腿下,即便手術後也會留下一定的傷疤。另一個傷口在肩旁,如果穿著無袖的薄衣也能看到槍痕,也就是說原本完美皮膚的她露出的地方有著很大的傷疤,但她並不在乎。她聽到納蘭長生的話後,整個人立刻變得不理智起來。她帶著淚水嘶喊道:“父親,你怎麼能讓無塵去殺熊子懷去,我們逃過一劫都是無塵裸-身背負世人嘲笑冒著生命危險將我送到醫院,你怎麼能讓他這樣呢,更何況他身上也帶著很大的傷,你讓他送死嗎?”
“什麼,弄傷你的人是熊家公子熊子懷,是他報複你們?”納蘭長生聽到這話後,整個人也傻眼在那了。若是一般的歹徒,蕭無塵去對付綽綽有餘,為了報複的熊子懷就像一頭受傷的獅子,是很危險的。
他立刻讓邪月和赤哈兒去找蕭無塵的下落,看到方姬瓊由於傷心和焦急再次昏暈了過去,納蘭長生才覺得他自己辦了一件不可原諒的錯事!原本隻是教訓一下蕭無塵,沒想到蕭無塵當真了。
眼下,方姬瓊昏迷,邪月和赤哈兒找蕭無塵無果。卻得到一個消息,在包頭一家酒店房間裏,熊子懷死了。而且經過警察和監控推斷來者個頭不高,穿著一身風衣,很生巧的避過監控器的正麵監控然後潛入酒店房間。而在房間裏展開了一場血戰的序幕。但令人驚訝的是在房間的熊子懷血肉模糊的死了,而凶手卻憑空消失了。更令人質疑的是熊子懷所在的房間是第十層,要想翻下樓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可凶手蕭無塵就這樣憑空消失了,而且蹤跡全完。由於血戰,蕭無塵也會受傷,可是不論窗台處、樓下都沒有留下痕跡,他就這樣如被外星人卷走了那般消失了。
邪月和葛達兒找到熊子懷屍體的時候,現場已經被警察保護了,他們無法進去,但看了四周,除了房間裏的血事,一切正常,就連旁邊未住人的數個房間查了,一切如常,但蕭無塵確實消失了。
邪月和赤哈兒回到醫院後,納蘭長生看見兩人沮喪的樣子,自然知道了事情的嚴重。而在這期間,方姬瓊清醒了,盡管新傷、舊傷重疊,她也沒因為痛“吭”一聲,而是很理智很清醒的向納蘭長生問道:“你讓蕭無塵殺熊子懷,他們人呢?”
納蘭長生本想圓謊,可是在聰明的女兒麵前他根本無法圓謊。而是如實道:“熊子懷死了?”
“無塵,無塵呢?”方姬瓊在關鍵時刻並沒有因為憤怒和仇恨而關注熊子懷,她最關心的是蕭無塵的安危。
“憑空消失了!”納蘭長生經曆那麼多事情也不敢相信蕭無塵如何的消失。
“消失,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能消失在哪裏。隻要去找,他應該在包頭,不管怎樣,你都得讓我見到蕭無塵!”方姬瓊這個時候已經不能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在愛情的路上他和蕭無塵本來就很坎坷,好不容易在死神的拚鬥中兩個人默契的合好了,卻生出了這樣的事端。
在遇到蕭無塵之前,她拒絕了太多的優秀男人以這個世上很少見的忍耐力失去了很多年的青春。而蕭無塵的境遇跟她不可謂是一樣的,貧窮、落後、老實、憨厚的蕭無塵就像現在很多貧困家庭娶不上媳婦的年輕人一樣,同樣失去了很多年的青春。他們的愛情本來就已經遲了同齡人許多,可是現在他們還要在漫長的等待,難道到了他們真到三十歲以後相見、相愛嗎?那樣即便他們男的有才有貌,也有了強大的事業又如何,女的哪怕再將事業翻了十倍,成為世界第一富豪,那又能怎樣?失去的還終究會失去,光陰該走的時候它依舊一秒秒的走動著,沒有人能阻斷。
方姬瓊盡管事業如同春天綻放那般蒸蒸日上,隨著年紀的增長、生理的需求和一個女人所應當得到的溫暖都是她所迫切需求的,可她偏偏是一個執著的人,一個為愛執著的人。她不想讓自己的婚姻跟商場那樣擁有著互相之間的利益,也不想讓自己的婚姻彌漫在一場攀附在她的財富和美麗容貌上,她跟平常女子一樣,隻是希望有一個安穩美滿的家庭,希望有一個真正愛她,關心她的人!
方姬瓊已經無法理解在特別保守的上世紀80年代他父親和母親所演繹的悲劇。在她的調查中,自己父母一輩是離婚率最低的時期,在那個時代中國改革開放,經濟剛萌芽,大部分人還在在饑餓與貧困線上,大部分人都是在父母包辦下一錘定音的結婚,即便個別的都是在初戀中結婚。那個時代,盡管上演著夫妻不和睦的一麵,但是她都會發現,所謂那些合適不合適不是取決於他們的美醜,而是取決於他們以後的經濟實力和對新世界的認知力上。就像一個已經五十歲的男人向自己的妻子離婚,最大的原因不是他們之間真正出現什麼不和睦,而是一個有錢有本事,一個隻能堪當家庭主婦之外沒有別的本領,細細想一下他們的偏差不是兩個人的原因,而是這個紅花柳綠世界的禍根。
就像現代社會,很多人都無法真正理解“愛情”這兩個字那樣,因為不同性格的人組織成一塊,分類的不同,長相的不同,家庭因素的不同,讓他們走在一起,有小打小鬧的,有找小三導致婚姻破裂的,有確實沒有共同語言而破裂的。但一切的一切再好的愛情專家都無法說清楚什麼樣的人不能和什麼樣的人結婚一輩子,因為很多論點都容易被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