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安通向上海的飛機上,一個堪稱高大,身材也是魁梧到肌肉橫溢的男子正不安順的撕扯座上的安全帶,帶著極不耐煩的情緒向旁邊一名穿著製服身材堪稱魔鬼纖細的女子焦急的詢問道:“上海到昆明的機票訂好沒,我們這次就別再上海逗留了,等我辦妥昆明的事情再跟上海那幫兩年多沒見的兄弟熱絡熱絡,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有沒有長進了?”
聽著魁梧男子焦急的話語,穿著製服的美女時不時動一動她那沒有鏡片的眼鏡框,一雙白皙的雙手看去極為輕巧的為魁梧男子剝了一隻桔子,遞給魁梧男。
魁梧男就像受到皇後娘娘的恩寵那般,本來粗蠻的表情立刻變的溫順起來,剛才的焦急神情一下就淡了不少。魁梧男就像受到皇後娘娘的恩寵那般,本來粗蠻的表情立刻變的溫順起來,剛才的焦急神情一下就淡了不少。
製服女子依舊淡淡的神情,顯得很是從容,很有職業場鍛煉出來的睿智和敏銳氣息。她似伸懶腰一般向魁梧男子緩緩說道:“機票早已經訂好了,隻不過還得在上海逗留四個小時。在這個時間裏我們完全有時間去見見我家小姐和澹台小姐。”說著製服女目光很是溫情的瞅向魁梧男子,細聲詢問道:“你說用不用見見她們?”
“媳婦,這些禮節上的東西向來您拿主意,我實施就行,也不知道無塵為什麼選擇我去昆明,殺人放火我在行,跟那老狐狸談判我還真有點犯愁!”魁梧男子無奈的再次用那粗壯的收廝磨那安全帶,看得剛走過來的一名空姐一陣揪心。而魁梧漢子還能做到不顧旁邊媳婦的眼神,很風騷的盯了那空姐臀部幾秒,就讓那空姐加快腳步離開。
而製服女子隻是瞅了一眼,並沒把剛才的一幕放在心上,自家的男人她還是能把控得住的。
“媳婦?”說著魁梧漢子停止廝磨那已經有破碎痕跡的安全帶,突然向製服女子問道:“莫非真要帶聖水妹子去見一見那楊帝,要不是這件事情,這楊帝對咱們之間還是有恩的,還記得你家小姐相親的那次遊輪事件?”
製服女子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繼續剝了一顆桔子,卻沒遞給魁梧男子,而是掰開一瓣填到她那堪稱櫻桃的小嘴裏,目光卻帶著擔憂盯著魁梧漢子:“大膽,一些事情不能太感情用事,那次遊輪事件若沒有澹台阿姨與我家小姐那份情意,你覺得楊帝會不顧與熊子懷翻臉而救我們嗎?”
被稱為大膽的魁梧男子正是趕赴上海的石大膽,而製服女子正是心智極為成熟的黑玫瑰。
石大膽想了想覺得也對,不應該在大事上犯牛角尖。
要說起,這兩年來石大膽已經少了以前的莽撞,做事起來已經相當成熟,但在一些本身存在暗流湧動的事情上辨析能力依舊不是很強,好在這兩年來黑玫瑰斷斷續續的幫他分析事情,給他做幕後出謀劃策人,才讓他在黃龍山上-將礦業和核桃園管理的井井有條。
石大膽深深的握住黑玫瑰那纖細的手,說道:“玫瑰,不管怎樣,咱們一定將這件事情辦好,帶上聖水妹子,盡管她是帶著犧牲的意願去的,可我石大膽和你就隻能袖手旁觀嗎,顯然不能!所以他楊帝出現最好,不出現我也會將他揪出來,看那土皇帝黃天成還能將楊帝庇護到啥樣。”
顯然黑玫瑰比石大膽想的要複雜得多,一邊是商業之間在不觸犯法律的情況下明爭勾心鬥角玩陰謀,一邊是黑道之間的比拚人數和實力。勝負之間反而澹台家這邊不占任何優勢。讓她想啊,這哪是澹台家內鬥不均的結果啊,明明是澹台家在真正的洗牌,誰敢說澹台羽鳳這個上海頭號竹葉青入看守所不是她的計謀。若不是如此,楊帝何苦拉攏上海跟澹台家族做對的勢力不說,還得傍上雲南土皇帝皇天成這條粗實的大腿。
在黑玫瑰看來,盡管澹台家被有關法律公務人員查了數家旗下企業,但這也許早在澹台羽鳳的意料之中,隻是澹台聖水這個蒙在鼓裏畢竟沒見過太大陣場的小姑娘才能心力交瘁,哪怕不惜以身犯險。好在蕭無塵看出了這點,就讓這小丫頭去折騰去,畢竟澹台羽鳳入獄,最焦急的怕是那個在青海身不由己的蕭無塵了。
到上海下機,看著飛機場的人潮流動,石大膽做不來那些文人墨客的傷春悲秋,感歎肺腑,而是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向一旁的黑玫瑰說道:“這大上海還是以前那樣繁華,怎麼感覺來感覺去還是不如雞狗裏貧民窟那種樸實氣息來的實在!”
黑玫瑰一邊拿著手機撥號碼,一邊沒好氣的白了石大膽一眼:“瞧這出息!”
石大膽依然在旁邊樂嗬著,他石大膽這一輩子就是窮人眼裏的救世大俠,那些富人玩的花花哨哨,他打心底裏討厭。若是當了富人還存著良心他石大膽倒也好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做你的富人,我做我的大俠。若為富不仁,沒被他石大膽碰到最好,若碰到了,那你這富人非得掉一層皮才行。
隻是這兩年來,黑玫瑰一休假就來到黃龍山上看望他,讓他一邊維護他那一手經營的核桃、棗樹,一邊與黑玫瑰過著黃龍山上那種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神仙眷侶日子,很是愜意。隻是這兩年來,讓他深感愧疚的是沒能一次來上海看黑玫瑰,再看看自己的那些兄弟,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而是上海這個城市帶給了他太多的潮起潮落,更重要的是跟他一起打拚的蕭無塵兄弟似乎也不曾來過這個傷感又多事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