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錯過的流年卻不再錯過
從鄂爾多斯到河北保定少說也得十個小時的路程。但這輛從東勝區殺出來的越野路虎車僅僅六個小時就已經在保定市速度不減的殺到市區那座即將被開發的小荒山下。車上下來一個身穿暖色休閑服裝的男子,個頭不高,身材也不算魁梧,但也沒一些有錢男人的“自然肥”,渾身也沒有那些成功男士的那份自信冷峻的氣息,但就是這樣一個隻是脫掉土俗氣息的人僅僅用了三年時間就成為一名資產數百億的暴發家。
這輛掛著鄂爾多斯拍照的路虎是買了不到十天就磨合好的新車,現在隻要隨便一提速,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在十秒內就能完成。加上他那在外蒙古崇山峻嶺沙漠丘陵地開出來的車技水平,足夠他發揮出一般人一點五倍的潛力來。
這個座落在保定市郊區的荒山雖然不太高,也沒什麼顯眼的風景迷離,卻有不少的小情侶打著浪漫的旗號在這裏荒郊地來一場雲雨情。
清晨陽光還躲在遠處的雲下,這座荒山在綠意盎然的野花野草陪襯下,顯得像一隻巨大的怪獸,黑壓壓一片。
少了平日的噪雜,也少了那些少年少女在青春萌芽中依傍著樹下做那些男女歡愉的事情,這座沒有名字的荒山顯得很是清靜,隨著風刮過樹葉的聲音,使得這座山在清靜中少了一些沉悶。
男子從車上下來,並不像一般驢友那樣拿著照相機來回的拍照,而是靜靜的點著一根煙,是已經停產好幾年的四元紅梅,與那輛霸氣的路虎車有些格格不入。
緩緩抽完一根煙,他仰望並不高的山頭,看著跟三年前並沒有多大變化的山,眼神充滿著向往,又多了點複雜的氣息。
一步步的走向山上,山的半山腰有一座搭建的木製亭子,有些年頭。
當年他和她牽著手,輕輕走過這個顯老的亭子,穿過一片雜草叢生的小土路,露珠打濕他們的鞋子和褲子,他們絲毫感覺不到。
他們站在山崗,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她露出燦爛的笑容,是那麼的純真,那麼的真實。
他們在山崗上,他為她編織了一個草帽,她深深的握著他的手,兩人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和車流不息,他們互訴衷腸。
他們背對著背,談著他們的初衷,談著理想,在這裏,他們定下了那個讓他一直期盼的三年之約。
現在他早早的來到這裏,就是要見證他們那個三年之約,在這三年裏,他們之間經曆了好幾次的分分合合,都沒有好好安心的在一起。這一次,不論什麼原因,什麼樣的要緊事情,他都要在這等待她的到來。
時間就像一個不斷漏沙的漏鬥,在不斷漏掉原有的青澀,留下了那張不斷變皺褶的臉,卻更能顯得那個人不斷的在成長。
蕭無塵站在山的最高處,編織了一張草帽,一雙草鞋,並用狗尾巴草編了一塊精致帶著草色花紋的戒指。去半山腰采集的草葉,在山下采集了不少不同的花,在山上用雙手開辟出一片地,用不同的花和草擺了三個字“方姬瓊”,而不是一般人那樣寫著愛的大字。
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太陽已經破過朦朧的雲層,露出那不刺眼的紅韻。
隨著山下的車逐漸多了起來,也有人在山下的樹林活動,這座山和他不再顯得那麼單調。
他心中那個她到現在遲遲沒有看到,但他始終不會相信她會忘掉這場約定。
在一天前,他剛過了二十七歲的生日,經曆了這三年來的風風雨雨,他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一無所有卻願意為她遮風擋雨的愣頭青。他這次可是帶著娶她意願來趕赴他們這場別開生麵的約會。
時鍾在滴滴嗒嗒的不斷敲擊著,時間也慢慢的向後推著,陽光也日照三竿,山下不少的行人來去匆匆,隻有這座荒涼的山頭和他似乎被這個世界孤立那般矗立。
他很有耐心的等待著,沒有去打本可以打通的電話,也沒有追問她身邊的朋友她是否已經啟程,他隻想用最原始的等待,去等待他的愛人。
等待是一件煎熬的事情,對於他蕭無塵來說,等待卻是一種對美好的期望,就像三年前他生日那天,方姬瓊以自己為生日禮物,將自己送給了他,確立了他們之間的愛戀關係。在那天之前,他對方姬瓊也隻不過是抱著一種美好的幻想而已,而唯一能讓他堅持追她的理由也隻不過是那句話:“我要對你負責!”可時到今日,他又為她負責了什麼,那一個無意之間的甜蜜香吻,還是對她那無意間的褻瀆,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現在他隻想等待她到來,好好跟她愛個天荒地老,什麼男才女貌,什麼門當戶對,他都不去理會,他就想狠狠的給那幫被世俗怠害的人們一個狠狠的巴掌,他這個窮山旮旯出來的小子在與有錢千金方姬瓊相識後就戀愛著,中間也鬧過分手,對方也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的感情,但即便他們身各異地,即便三年來在一起的時間不到三十天,但他們還是堅守本心,愛的一點不比那些整天拿著手機發微博的明星男女秀恩愛來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