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不時傳來嘩嘩的水聲,讓劉栓有些蠢蠢欲動,他一時色心大起,不禁悄悄的從樓梯口的牆後麵探出頭去,隻見在水霧繚繞的一隻大木盆裏,坐著一個白嫩光潔的女孩,柔嫩的肌膚散發著極為迷人的光澤。一頭烏黑的秀發慵懶的披散在腦後。如藕的玉臂不時劃過脖頸,整個後背白皙如玉,沒有一個哪怕是豆粒大小的瘢痕。
劉栓不禁看的有些入迷了,忽然樓下的那個光潔的酮體似乎發現了他,隻見她一個轉身,身上已然裹上了一件長裙。她粉藕輕揚,手中一個黑色物體對著劉栓激射而出。
劉栓頓時嚇得大驚失色。慌亂間急忙躲避,還是被那個物體打在了左肘上。
劉栓立馬感到一陣疼痛感襲來,當即“啊”的一聲喊了出來,低頭一看,自己的左胳膊上插著一支青色的小弩箭,鮮血頓時沁滿了衣袖。
很快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你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我房間裏幹什麼?”一臉惱怒之色的朱小姐咄咄逼人的質問道。
此時的她已經穿戴整齊,但一頭烏發上掛著瑩瑩的水珠,兀自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光澤。
“我是朱少爺的書童劉栓。今天下午朱少爺領著我到這兒來玩耍,剛剛他說去廁所。誰知我坐在椅上給睡著了。”劉栓一副憨憨的表情低聲說道。
朱倩臉上的憤怒表情略有緩和,不過很快她的臉上飛起一絲潮紅,“你睡了多長時間了?我回來你沒有聽見?”她想起了自己剛剛在洗澡的事情,明明瞅見這個臭小子似乎在探頭探腦的,那自己——,
一念及此,心中一陣惱怒,“你竟敢在我的房間睡覺,還偷窺我洗澡,我要去告訴我爹爹,把你給轟出去!”
“大小姐,你饒了我吧!少爺帶我進來時並沒有告訴我這是小姐你的房子。我和少爺玩的可能有點累了,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我剛剛聽見樓下有聲音,以為是少爺回來了,所以就到樓梯口看了一眼——”
“什麼?這麼說你都看見了?”朱小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沒有,沒有啊!我剛剛探了一下頭,你的弩箭就打過來了!疼死我了,挨咬——哎呀,疼死我了!”劉栓當即有些誇張的大聲喊起疼來。
“你先坐下吧!”朱倩看著已經滿頭是汗的劉栓心有些軟了。
劉栓不明白這位小姐要幹什麼,當即小聲說道:“小姐,我告辭了。”說完抬腿就要下樓。
“你等等再走!”朱倩喊住了他。
朱小姐此時才十二歲,也就是一個孩子,她的心地極為善良,看著和自己弟弟一般年紀的孩子,她心中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她跑到床邊的一張桌子前,拉開一隻抽屜,從裏麵取出一些藥物,“坐下!”。
劉栓看見她是要給自己上藥,當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姐,不要緊的!”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朱倩大聲嗬斥了一句,一把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忍著點!”朱小姐說著伸出芊芊素手極為利索的把弩箭給拔了出來。
劉栓疼的咧了咧嘴,沒有喊出來。
她麻利的剪開劉栓傷口周圍的衣服,仔細的消了消毒,然後敷上創傷藥,包紮起來。
朱小姐紅嫩的小臉和身上傳出的陣陣幽香,讓劉栓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朱小姐處理完劉拴的傷口,冷冷的說道:“今天的事情你一個字都不許給外人提。我暫時相信你的話,你走吧!”
劉栓如獲大釋般,忙往外走去。一隻腳剛剛邁出門口,忽然轉身對著樓上說道:“小姐,你樓下的兩副字寫的不錯。但詩的意境和你的年齡太不相符,有時間讓人換下來吧!”
“等等,你能看懂這兩首詩?”朱倩通通幾下從二樓跑了下來。
“略懂一點吧!”劉栓收回了自己已經邁出門去的那隻腳。
“你能給我說說它們的意思嗎?”朱倩睜大她那雙似乎會說話的大眼睛說道。
“第一首詩勾畫的是一幅在寒冷的秋夜,一片冷寂落寞的月光下,銀霜滿地、蘆葦輕搖、山色迷瀅中兩個熱戀的男女訣別的場景。他們許下了千裏相隨永不分離的誓言。”
“第二首那?”朱倩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她的目光中流出出一種焦急之色。似乎急切盼望著劉栓對詩歌的解答。
“第二首詩當是一位修道之人所作。當自己的心上人要永遠的離開自己,而自己卻無可奈何無能無力,他的心已如死灰。從此他遁入道門,潛心道法。不過無論山川日月、魚龍萬物如何在日複一日的道法中不停的變化,自己那顆死寂的心卻並不能放下那道刻骨銘心的身影!如果不出我所料,這兩首詩的作者很可能是同一個人。而在住宅內懸掛如此詩句,說明這所房子的主人和這兩首詩歌的作者肯定有莫大的幹係。小姐恐怕是後來搬到這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