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陸大海醒來後,見到陸長生仍然還在睡覺,就出去買了早餐,但他回來時卻嚇壞了,無論他怎麼叫弟弟起來,但陸長生卻就像是個死人一樣臉色蒼白,毫無反應。
慌忙中的他正準備背起弟弟送往醫院時,陸長生一臉困倦地睜開了眼睛,無力地叫道:“疼!”
陸大海這才放開了他,怒吼道:“你剛才怎麼回事啊?!怎麼叫你都不醒,你差點把我嚇死了你知道嗎?”
但此時陸長生卻像是沒聽到一樣,視覺也很模糊看著大哥嘴巴在動,兩顆眼珠子瞪著他顯然很憤怒,可過了一會後,陸大海又停住了嘴,笑嗬嗬的走過來拿著買回來的早點喂著他吃東西,盡管陸長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疲備的他吃完早餐後倒在床上又睡著了。
不知不覺中,已過黃昏到了晚上,當他醒來時所有的感知都恢複了正常,但頭痛的卻依舊沒有消失,時不時還有利作嘔的感覺,就像是暈車一般。
迷迷糊糊地吃完晚飯,陸長生又睡著了,而陸大海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弟弟的身體後遺症觸發了。
晚上十二點,棺材玉墜裏散發的綠光讓陸長生再次醒來,隨著綠光鑽入身體,頭痛的感覺漸漸消失,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此時的他這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現在還是心有餘悸後怕不已,甚至都不敢魂魄出體,《陰陽鬼魂錄》裏記述的不假,對於魂魄來說,在陽間無時無刻地充滿了危險,要小心謹慎。
但隨著綠光的逐漸消失,陸長生還是沒忍住魂魄出體,可這次他再也不敢往天上飛了,誰知道昨晚的事情還會不會發生?誰又知道那個旋窩還會不會再出現並救他一次?
帶著這種徨恐不安的情緒,陸長生隻是遊走在這棟樓裏,偶爾欣賞一下半夜的活春宮,就心滿意足了。
直到一周後,他的下本身到大腿的部分開始有了知覺,因為每次魂魄歸體,他的視覺和聽覺,都會靈敏不少,他聽到的範圍也越來越廣,所以感到疲憊了,他就躺在床上聽。
聽早上的雞叫,中午的貓叫,下午的狗叫,以及半夜那時不時會讓他興奮幾下的人叫。
可有一天晚上,他魂魄歸體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冰涼,而且靈敏的感知也開始模糊,這讓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魂魄出體的次數越多,他身上的陰氣也就越重,身體的冰涼,也許陰氣所造成的。
如果在這麼下去,他的軀殼還沒恢複,就可能渾身冰凍失去感知,到時候別提報仇了,就是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這件事讓他好些天都不敢魂魄出體,直到這個月農曆的十五,他終於忍不住魂魄再次出體,卻不敢像往常一樣離開房間,因為明月當空。
他擔心月光像陽光一樣,燒灼魂魄,魂飛魄散。
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陸長生忍不住去嚐試在月光下遊走,起初他隻敢把魂魄的手指頭伸出去,但不伸出去還好,一伸出去差點嚇的陸長生魂魄解體,當手指碰觸到月光時,一股灼熱的感覺襲來。
同時鑽入他的魂魄中,他立馬收了回來,那股繼續鑽入的感覺才慢慢消失了,可他卻發現那種灼熱並沒有消失,而是散在了他魂魄各處,產生了一種溫暖的感覺。
就像是在隔壁那個男人身上,吸取陽氣一樣,極為痛快。
“陽光,陽氣?對了,月光是由太陽反射而來,在經過阻隔之後,灼熱的力量會減少,可能就變成了陽氣。”想到這裏,陸長生笑了。
因為擔憂yin魂出體會造成軀殼死亡,所以他這些天一直在想《陰陽鬼魂錄》裏記述的鬼仙,雖然裏麵沒有具體記載,但他還是聯想到了修煉。
神話故事他也看了不少,所以他很想嚐試著讓自己的魂魄轉化為鬼仙,那樣他不但可以擺脫軀殼因陰氣過重而死亡,還找到另一條報仇的捷徑。
可是他想了很久,卻發現鬼想修煉,恐怕就隻能吸食陽氣了,因為那天的感覺到現在也沒消失,隻要他碰到陽氣微弱的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湊上去吸食,那感覺就像是僵屍碰到了活人,想要吸血一樣。
可他不想害人,所以一直在克製著自己,一旦那種欲望強烈起來,他立即魂魄歸體,保持著本心。
雖然從小受到了這麼多屈辱,但也同時得到大哥的關愛,所以他不是一個心理扭曲會殘害無辜的人,本心中有一個衡量善惡標準;哪怕去作惡,可能會讓他報仇有望,他也不願意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