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笑道,“太子請五阿哥馬上過去。”
德兒楞了一下,和冠亞軍道了個歉,跟著侍衛走了,路上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太子臉色不好。
“大哥,誰惹你了?”德兒進賬後,笑嘻嘻道,“先說,昨兒那可不是打群架,那叫集體切磋…”
弘暄將信遞給德兒。
“不是吧?還有告狀信?”德兒嬉皮笑臉的接過信,看了個開頭,就訝然了,抬頭看了眼弘暄,急忙又匆匆看信,信還沒看完,手就已在發抖了,“大哥,四哥應該還是好好的吧,我可完全沒夢見過的。”
弘暄道,“老天爺最好保佑四弟沒事,否則,哼…”
“大哥,我馬上回京。”德兒將信裝好,還給弘暄。
“回京幹嘛?”弘暄看著德兒,“回京能起到什麼用?”
“總比在熱河好啊!”德兒叫道。
“吼什麼吼!”弘暄也發火了,“吼有用要腦子來幹嘛!”
“可待在熱河能幹嘛!”德兒也不示弱。
“能幹的事多了!”弘暄恨聲瞪了德兒一眼,走到案桌上,指著他翻出的地圖,道,“經沙俄能到法蘭西,法蘭西和英格蘭就隔著一道海峽…”
“大哥,你將熱河的侍衛給我一千人,我一定將英格蘭的老巢給他端了!”德兒立馬拍起了胸脯。
弘暄白了德兒一眼,“就是你二哥,也當不了這戰的統帥!”
“是,我當先鋒!”德兒的追求不算高。
弘暄再度鄙視了德兒一眼,“你閉嘴,好好聽我說。”
弘暄的主意是德兒和三個同在熱河的康熙爺的皇孫以及兩個********的子嗣立馬朝庫倫行進,到大清邊界待命,不是讓他們去英格蘭打仗,而是讓他們去法蘭西、荷蘭和西班牙去遊說,去宣傳,宣傳大清和他們交好的意願和誠意,當然了,對英格蘭的狼子野心是要大肆宣揚的,要表達大清對他們與如此不安於室的英格蘭為鄰的擔憂,“如果水師炮擊英格蘭,我不想看到洋人擰成一股繩,知道嘛?”
德兒已冷靜了下來,“大哥,我需要金子。”
“熱河這邊的金子你們帶上,剩下的你們在沿途部落打借條。”弘暄道,“沒時間從京裏大車小車運過來。欠條我來寫,蒙古人不認你這個五阿哥,卻不得不認我這個太子。”
德兒急忙伺候弘暄筆墨。
弘暄寫了十多章條子後,康熙來了。
弘暄和德兒對看一眼,兩人都沒去收案桌上剛寫的欠條。
“京裏出什麼事了?朕看你當時的眼神怎麼象是想殺人似的,”康熙走過來,眯著老花眼,拿起一張欠條遠遠的看著,“這是什麼?欠條?”
弘暄心想,看來自己還得曆練啊…
不過,弘暄此時沒功夫做自我批評,盡量很平淡的將弘曆一事輕描淡寫的給康熙彙報了,“皇瑪法,這事挺好解決的,洋人其實就是想要錢。”
康熙臉色很不好的看著弘暄,“你這是在借錢去贖人?”
也不怪康熙臉色不好,辛辛苦苦培養的接班人若是這水平,叫他怎麼死得瞑目啊…
弘暄忙解釋了一番,“雖然不知道皇阿瑪會怎麼決斷,但孫兒想還是先有備無患的好,不管怎樣,英格蘭人咱們都不能饒了的,總有收拾他們的一天,有些工作得提前做了,所以…”
弘暄將他的打算說了一遍,最後強調,德兒他們隻在邊境等消息,如果朝廷不同意,他們回來就是,就當練騎術了。
“長途奔襲打英格蘭?”康熙自言自語了一下,沒做聲。
“皇瑪法,四哥此行帶走的貨物可有好多都是你的呢,英格蘭人這分明是打你的臉啊,這口氣,皇瑪法你能忍,皇阿瑪這個當兒子,我們這些當孫子,可不能忍!”德兒忙遊說道。
康熙笑了笑,“德兒不說,朕都忘了,嗬嗬,弘暄,當時弘曆是許了朕百倍的利?是吧?”
弘暄頓了一下,笑道,“好像不止吧。”
德兒忙跟上,“四哥明明許的是千倍。”
康熙點點頭,“看來是朕記錯了,弘暄,告訴你皇阿瑪,朕頭回做點生意這利怎麼也得保證吧?…”
“是。”弘暄和德兒喜出望外。
康熙看了看弘暄,起身走時還是忍不住道,“先斬後奏這種事,你皇阿瑪不見得不忌諱。”
等康熙走了,德兒才嘀咕道,“又沒調兵,有什麼好忌諱的。”
當日,熱河便少了一百名侍衛和幾個阿哥,蒙古人對幾個阿哥突然消失倒是察覺到了,但卻沒多嘴過問,朝廷自有安排不是。
而與此同時,尚在京城外的弘參接到密旨,火速前往廣州水師營待命。
而一道道聖旨也正飛向廣州水師、福建水師、呂宋水師和爪哇水師…
還有一道聖旨專門給的爪哇郡王弘政,命他即可到山東水師,等候朝廷欽差。
而山東水師則接到命令,護送欽差前往所謂的新大陸…
弘豐如願以償的,跟著弘政前往新大陸,敦慶帝下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弘曆營救出來,“屆時洋人若提條件,無論什麼條件都答應!不用操心和這等蠻夷講什麼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