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其實還沒有睡，今天的大戰，他雖然耗費了大量的精神、體力，但神輝力量反而提升許多，精神也頗為亢奮。
即使在戰後，疲憊之餘，他也感覺到一股輕微的振奮，似乎來自力量的提升。
“看來參與戰爭果然是正確的決定！”弗朗西斯雙目閃動，眼中炯炯有神。
“教廷已經盯上了我，為了秩序之印記和戰神戟，肯定要繼續派遣神術師，倫德人多嘴雜，難免有神聖教廷的間隙內應。”弗朗西斯知道，無論哪個國家，都免不了有別國的間諜：“隻要我身在倫德，肯定會被教廷的人打探到消息，到時候敵暗我名，哪可能防得了神術師一個接一個的刺殺？”
然而在曼陀拉特峽穀就不一樣了，這裏本來就是兩軍相爭之地，無論是唐古拉斯，還是神聖教廷，都不可能那麼容易打探到對方的行軍情況。而且有大軍作為掩護，也可以方麵弗朗西斯進行撤退和逃跑。
曼陀拉特峽穀那麼大，隻要跑到一個荒無人跡的地方，就可以使用戰神戟，到時候，即使是十級神使也可以有一戰之力！
另外，對於擁有特殊提升方式的弗朗西斯來說，戰場，就是他能最容易獲得力量的地方！
緊緊是今天一天的殺戮，弗朗西斯吸收到的人類靈魂就已經相當於那天殺死克勞德的一半，而且在劍術一道也有不小的領悟，如果每天這樣繼續下去，每天都有這樣一點一滴不少的提升，等戰爭結束之時，弗朗西斯的實力恐怕會上升一個檔次。
如果能夠無限製地通過殺戮吸取靈魂，弗朗西斯或許能夠以此晉級十級也說不一定。
如果成為十級強者，不管十級神輝騎士是怎樣的存在，相比都不會比獸皇伍茲那種存在差很多，到時候，弗朗西斯也就擁有跟教廷較較勁的底氣了。
“不過，這樣無限製吸收人類靈魂，真的好麼？”弗朗西斯心中有些遲疑。
無論怎樣，一個受到正常教育的人，對於殺戮同類，吸收靈魂總是顯得十分邪惡。按照人類的正常價值觀和道德觀來說，這種晉級方式通常都是隱患十足的，說不一定就有汙染本身靈魂，或者被邪神控製的危險。
但因為有惡魔賜予，才能一步步逐漸從肉體到心理逐步強大的弗朗西斯來說，他卻一點也不後悔，在沒有任何確切的痕跡之前，他也不會因為空無一物的猜測就放棄這條強者之路。
隻不過，那個惡魔......
每次想起那個神秘無比的惡魔先生的存在，弗朗西斯就覺得心頭有刺。古老傳說中，惡魔的交易通常都是“公平”的，然而迄今為止，弗朗西斯都沒有付出多大的代價，以前弗朗西斯以為他的代價或許就是必須殺戮人類的提升方式，但現在他卻不這麼認為了。
對惡魔來說，獲得利益是第一位，殺戮同類的陰影或許會讓弗朗西斯背負負罪感，但對惡魔卻沒有任何好處。
弗朗西斯依稀又想起那天的景象。
漆黑一片的宇宙中，弗朗西斯深吸一口氣，靜靜地看著對麵的身影，問道：“那麼，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你不需要擔心，惡魔的契約總是十分公平的......”對麵惡魔的微笑充滿著奇異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
“很簡單，我需要你身體的一部分作為報答，你放心，這部分我已經取得了。”惡魔的笑聲充滿了詭異。
“什麼？”
“就是這個！”惡魔先生攤開了手掌，上麵是一根頭發：“你身體的一部分，一根頭發，好了，契約達成，我們兩不相欠了。親愛的弗朗西斯先生，期待我們下次再見。”
弗朗西斯猛地搖搖頭，結束了自己的回憶，現在想來，那個惡魔的交易與其說是公平的交易，更仿佛一個遊戲，一個捉弄人的玩笑。隻是對於神話中無利不起早的高等惡魔來說，真的會有這種全然隻有付出的“玩笑”麼？
“算了。”無論怎樣，沒有線索，弗朗西斯也知道多想無益，再死摳下去，也不過是鑽牛角尖而已。
強者把握自己的命運，但更多卻是掌握自己的內心，一旦確定道路，絕不會因虛無的猜測而更改！
“快看，這些是什麼東西？”忽然，軍帳外麵突然此起彼伏地想起一片呼喊聲，將沉思中的弗朗西斯驚醒。
弗朗西斯揭開帳篷走到外麵，發現燈火通明，但周遭卻開始迷茫著一絲絲一縷縷的白霧，白霧迷茫得如此之快，很快就包圍整個中軍大營。方才還是月明星稀，萬裏無雲，現在這白霧明顯不是什麼自然產物，弗朗西斯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