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到家,是個周末,程月進了家門後,發現平時吵得鑼鼓喧天的家裏今天卻是靜悄悄的,難道爺兒三都沒在家?但是東盛知道她今天回來呀。
她上了樓,卻聽見書房裏傳來對話聲。
“爸爸,媽媽今天不是回來,不要罰我們默寫了好不好?”七歲的小豆芽東海跟父親討價還價。
四歲的小甜瓜東浚也附和著哥哥。
“犯了錯誤是不是應該受罰?就算媽媽回來了你們也逃不過去。”東盛威嚴的聲音傳來。
想來是這兩個混小子又犯了什麼錯誤才會讓東盛懲罰他們,他們家的教育向來是他們夫妻兩個哪個管教孩子的時候,另外一個絕對不插手。
而東盛怕他們兩個生長在物質條件如此之好的家庭裏會養成壞習慣,因此很多時候是個嚴父。
程月往門口一站,兩張精致的小臉立馬望了過來,兩雙長得極為相似的大眼中看到許久不見的媽媽都有些帶淚。
都說兒子像媽媽,但是這兩個小家夥除了眼睛像自己,其他的都是長得像東盛多一些,看到兩張泛淚的小臉,她有些心軟。
“你們兩個,誰先寫完,誰先讓媽媽抱。”東盛說完已經來到程月麵前,年過四十的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熟透了的男人的魅力:“我說去接你,你非說有司機送。”
一邊說著,一邊擁著她往書房外麵走,假裝看不到後麵兩個小小子的小眼神。
程月有些啼笑皆非的任他把自己往外帶,同時柔聲回頭對兩個兒子說:“媽媽這次不走,你們趕緊寫完。”
出了書房,關上房間的門,東盛已經將她壓在牆上,細長黑眸中滿是思念和欲望,他用臉頰輕輕磨蹭著程月的臉,而唇已經如疾風驟雨般落了下來,等到終於緩過來,他才在她耳邊啞聲道:“媳婦兒,你可舍得回家了,我都快成望夫石了。”
晚上小甜瓜和小豆芽一直膩在媽媽身邊,洗了澡,三人躺在主臥的大床上,程月在中間,一邊一個小小子,偎在媽媽身邊聽媽媽講故事。
東盛從書房忙完回到主臥時,便看到那張超大的床上,他愛的女人,他的老婆,他孩子的媽,輕擁著他們的兩個寶貝,表情溫柔至極,而兩個小家夥已經累極睡著。
他上前輕輕的將兩個小家夥抱起送回自己的房間,才折回了主臥。
將她擁進懷裏,程月繞著他的指尖:“今天他們兩個又犯什麼錯誤了要受罰?”
提到這個東盛一臉黑線:“小海在小區裏跟小朋友踢球,打破了人家的玻璃,然後肇事逃逸,小浚扯樓下小姑娘辮子,把人家給惹哭了,人家奶奶找上來了。”
不虧是小小子,調皮指數太高了,程月都有些擔心:“東盛,我自己是個女人,我知道女孩子要怎麼教怎麼養,但是男孩子,我怕我自己教不好他們。”
東盛親親她的發頂:“不是還有我麼,放心,隻是調皮了點,倒不會長歪。”
程月回來後,東家向來上演的戲碼:兩個長相可愛精致的小男娃大戰自己的帥氣老爹,而三個男人最終會到她麵前來讓她評理。
這個戲碼持續了很多年,直到後來的某一天,長大成人的小豆芽和小甜瓜都有了自己的家庭,而程月與東盛也已經有了白發,皮膚開始鬆弛。
他仍然會在每天晚上吃過飯,牽著她的手去散步,說說工作,說說孩子們的事情,簡單而幸福。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發白齒搖,你依然牽著我的手,晨昏與共,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