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殤倒是沒有心思去觀察曉同學的行為，她正在費經心思的去為奶油蛋糕添上最後一顆草莓。她接下了十幾份訂單——她在努力的打工賺錢。在這個人口稀少的世界，人工製作最是受人吹捧，所以價錢也就最高——這是歐陽殤選擇這個職業的原因。
因為她十分，千分，億分需要錢。家裏的師父不容許自己賣掉任何一樣東西，原因明了。但師父除了古董還有什麼錢？煉丹什麼的早就荒廢了。所以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滴答。”
歐陽殤低頭看。是霍伊發來的消息：“晚上我想吃焦糖布丁。”
你妹！歐陽殤恢複：“自己用錢買。”
幾秒後，熟知霍伊習性的她無語。隻要是不立即回複，絕對是發完短信倒頭就睡了。
把蛋糕匿名發給指定客戶，一天的工作算是結束了。
“小殤，累嗎？”同期的員工同情的看著歐陽殤：“一天做這麼多事情，不覺得辛苦嗎？”
“自然自然，不過誰叫我上有小下有老，辛苦點也是應該的。”歐陽殤伸伸懶腰：“你那裏還有沒有剩餘的焦糖了？”
“還有，你又要為他做甜點了？”員工阿貝笑著挑眉，八卦起來話語裏滿是開玩笑的口氣：“呦呦，是誰這麼有福氣讓我們的頂級廚師親手做甜點啊？”
歐陽殤笑著不說話，隻是接過了阿貝遞來的焦糖。開始做霍伊的點心。
歐陽殤坐著普通的公共飛車，回到了離學校很遠的山洞。山洞裏一片寂靜，歐陽殤歎了口氣，從門口熟稔的走進實驗室
雜亂無章的書本堆成一團，不少書本是攤開著的。房間裏簡單的被劃分了幾個區域，書本堆放的地方，實驗的地方，總結的地方。書本的地方，霍伊睡的正香。一頭淡藍色的長發如今已經剪短成利落的短發，慘白的臉頰，閉合的雙眸，頹唐的黑色長袍，若不是歐陽殤親眼見證了霍伊的改變，恐怕現在的霍伊還不能和記憶中的霍伊對上號。
他好久沒有睡著了。歐陽殤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她最害怕的就是霍伊沒日沒夜的去研究那個幾乎恐怖的實驗。睡著了就好，不要驚醒他就好。
實驗的地方點點滴滴都是血跡，歐陽殤沾著血跡聞，果然又是霍伊的血。不是上次買回來了標本嗎？歐陽殤見血漿孤零零的被拋棄在桌下，還是無可奈何——霍伊堅持要用自己的血來實驗。
總結處更是草稿亂飛，寫了一半被霍伊憤然撕下的，寫完隨意被放在桌頭的，更多的握成一團的紙團。歐陽殤大致看了下結果。和昨天的幾乎沒有不同，唯一的隻是在尾部增加了四個字——血液凝結。
歐陽殤手中的焦糖布丁掉在地上。
血液凝結！那是會死去的！
“怎麼了???”霍伊揉著眼睛起身，看著歐陽殤僵硬的身體就知道了緣由。他開口：“沒事的，隻是血液。”
血液血液，那麼說不丟失記憶就好嗎？損害自己的身體就沒事嗎？
“我不容許你去實驗。”
霍伊依舊和以前一樣不出聲。
沉默就是最好的反抗。這句話是誰說的霍伊現在還記憶猶新。隻可惜那個人拋棄了自己???不，是自己拋棄了那個人啊。霍伊忽然又有些厭倦現在的一切：“我想睡覺”
“睡吧，我去給你那毯子。”歐陽殤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心中暗暗下了明天去申請直接接受畢業考試的決心。她阻止不了霍伊，萬般無奈，隻能歎息一句。
黑玉峨，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