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回來第二天,席冉約她散步。兩人走在山莊的小徑上,席冉回憶她過去的生活,回憶裏,長安看到席恒對席冉滿滿的疼愛。
恍惚間,忽然對一無所知的席冉恨不起來。
席冉也回憶了她和肖振南相識相知相愛,話語間,幸福芬芳。
“我不知道安安和我哥發生過什麼,長安,我真心的希望你做我嫂子。你是我哥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所以長安,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希望你可以包容我哥,我看得出他真的在乎你。”
長安瞧了席冉一眼,不免羨慕她的一無所知。
“我相信我哥會處理幹淨。長安,如果你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受了。”席冉認真說:“我記得振南拒絕我那次,我哭得很傷心,我哥安慰我說,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長安,女人不需要太多的堅強,我們可以軟弱的。”
長安抬頭望天。女人不需要堅強那也得有資本吧,而堅強不過是軟弱的外衣。她放緩腳步,故意落後席冉一拍:“男人逢場作戲何必當真。”
席冉聽這口氣微微一怔,席恒用同樣的口氣說過同樣的話。想到這,她輕輕一笑:“你們看待事物還真如出一轍呢,曾經我懷疑肖振南在外麵有人了,我哥卻告訴我,男人逢場作戲當不得真。現在想想也對,誰當真誰就輸。”
長安笑笑,誰說隻許男人逢場作戲,女人也不一樣嗎。
“你問過安安的事嗎。”
“覺得沒什麼好問的。”
席冉恨鐵不成鋼:“怎能不問呢。不行,待會兒我去問,那個狐狸精,我就不信她能鬧出什麼名堂來。”
長安真怕席冉鬧出名堂,忙說:“這事我會和你哥商量,我也相信他會處理好,否則爺爺也不輕饒他。”
“可要給對方顏色看看,真以為懷孕就可以拿捏男人的心了嗎。”席冉恨恨的。
長安不答,她也答不上來。人生百態,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然而,當天席恒和肖振南大吵一架,一氣之下甩手跑回C市。肖振南隔了幾個小時後追回去。
吵架的原因不明,她和席恒也是在晚上才知道。
晚飯後,席恒陪爺爺散步。長安查看郵件,一封來自葉政的信箋。他跟她說公司和她父親簽署了意向書。
長安看完郵件,立即去電葉政。
電話一接通,長安抱歉:“葉總很抱歉,最近實在太忙,沒來得及看郵件。”
“想象得出,我就想聽聽你的意見。”葉政誠懇地說。
“葉總,我說過我這個人膽小,如果沒有十足把握,我不會去嚐試。所以,哪怕他是我父親,我也並不看好。”
“聽說你和席總修成正果,我還沒來得及恭喜。”
長安怔忪,她和席恒的事秘而不宣,葉政怎會得知?誰告訴這一消息?她勉強笑了笑,並不打算解釋。畢竟局外人怎麼看她管不著,也無能控製。她想了下,慎重道:“葉總,關於公司跟四季的合作,我恐怕不方便插手。”
葉政笑:“今天不談公事。”
兩人聊了半刻鍾,斷了電話,回頭見席恒懶懶的偎著門,莫測高深的將她望著。長安下意識緊握拳,聲音幹澀:“爺爺休息了嗎。”
他淡淡‘嗯’了聲,手插褲兜慢慢走向她。長安站在原地不動,知道他不高興,至於原因,她不敢妄自菲薄認為他吃醋。
他在她麵前站定,微微垂著眸,不明所以的牢牢地望著她。長安退了一步,想要繞過他出去。他伸手拉住她,問:“誰的電話?”
“你偷聽?”
席恒哂笑:“我還沒那麼無聊,我隻想說我對你父親的構想並不感興趣。”
“我明白。”
對於她的看清現實,席恒微微皺眉。或許潛意識裏,他不希望她把自己武裝起來,不管什麼態度,哪怕反抗他也好。可她很平靜地說我明白。席恒很挫敗,最讓他不爽的是她可以輕鬆自在的和上司談論,對他卻表現的堪比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