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很低,他很糾結,顧長安對他總愛答不理,他沒哄過女人,對她更束手無策。吧台前,石磊忍不住嘲笑:“我說席老板你不會是被我家姐趕出來的吧。”嘲笑裏掩飾不了的幸災樂禍。
席恒低垂著眉眼,有些心不在焉,似一對石磊的話充耳不聞。
石磊無趣,舉杯碰了碰他,示意他看去。席恒懶懶掀了下眼瞼又垂下,對麵的豔麗女郎似激不起他任何興趣。
“不會真和長安吵架了吧。”
“你姐。”席恒涼涼地糾正。
石磊投向:“成成,叫什麼名都成,隻要你們高興。我說她那個人會跟你吵架?奇了怪了啊。”
席恒想,她要肯吵就好了,問題關鍵在於他一個人糾結氣悶,她自得其樂。
“不會真吵了吧,就她?會吵架?”
席恒不理,自斟自飲,也不知喝了多少,有些醉意。因為沒精神,石磊以為他醉了,也知道顧長安最煩照顧酒醉的人,今晚席恒喝成這樣,若被顧長安知道還不劈了他。當然她劈人的手段可不是罵你幾句就了事,就是對你愛理不理,好像你的存在對她沒任何影響,這才讓人沮喪。
對於席恒的遭遇,石磊深感同情,但也非常羨慕。想想他家裏那位,管他管得特嚴,一般情況下,隻有說跟席恒出來她才不電話追蹤。
石磊撥通顧長安的電話,對方關機,於是他更同情望了席恒一眼。他不得不充當照顧席恒的責任,然而不知不覺,他也喝多了。顧長安回電話時,他意識不大清醒,罵出口的話根本就不經腦子。長安一句話也不回,隻冷靜地問他們在哪。石磊被她的反應氣得胃疼,罵了很多話,也說了這些年席恒怎麼等她的。她聽了也隻淡淡地‘哦’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席恒醒來時是半夜,室內冷氣十足,他身上搭著涼被。昨晚心情低落,不知不覺句喝多了。他低頭看了看,身上換了一套家居服。
“醒了?“門被推開,顧長安穿著睡袍,好像剛洗過澡,頭發還濕漉漉的。
“嗯。”
“渴了?”也不等他回答,她又轉身出去。
喝醉的結果就是頭疼體虛,他倚靠床頭,隻覺身心俱疲。長安拿著一杯溫水進來,見他倦倦地閉著眼,心微微一窒。
想起前些天他說出去散心,她因為工作忙想也沒想就拒絕,心裏很過意不去。本來想閑下來好好補償他,哪知道這一忙起來就沒日沒夜的。今晚石磊打電話,她正好關電腦。
“不甜,喝了舒服一些。”她把水遞給他。
他接過去,悶頭喝下。
長安坐下,抬手摸了摸他額頭,忍不住抱怨:“沒事怎喝那麼多,石磊也真是,沒事拉你去喝酒。”
“反正都是閑人。”
長安忍不住笑,心想你要閑,她就沒法活了。看她想笑不笑的模樣,低落的心情稍有好轉。
“最近還是很忙嗎。”
“還好,忙完這幾天應該就好了。”最近因為工作冷落他,長安愧疚。於是有些討好:“是不是隻喝酒沒吃東西?我去做夜宵。”
她還沒起身就被席恒抓住手腕,他順勢一拉長安就跌他身上,下一秒就他的唇就覆上了,聲音嘶啞低糜:“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吃你。”
長安怔忪,也不等她多想,席恒的吻就如雨點落下。最近因工作原因,他們有好幾天沒做了,他這一撩撥,長安也有些受不住,忍不住低吟。
“想不想,嗯?”他重重地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種下好幾顆草莓,深紅豔麗奪人眼魄。
長安也不矯情,聲音卻有些嫵媚:“想。”
接下來,她被席恒翻來覆去折騰半宿,第二天醒來已經中午了,想起今天要去見某公司某位重要人物,現在已過了約定時間。長安懊惱不跌,怎麼就不懂克製一點呢,萬一這個單做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