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為我擔心,我這個人比較宿命。現在他過得好,事業蒸蒸日上,我也挺高興。”
黎落的到來和離開,就像深水裏扔進了一顆石子,蕩起輕微的漣漪。
不久後,她聽說黎落出遊了,沒人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別人懷孕,總是嘴饞。她倒好,恰恰相反,什麼都沒胃口。尤其是六個月後,她的食量反而減少了。
席恒焦慮,深怕她餓出個好歹。醫院的檢查報告也顯示她身體沒任何異狀,席恒還是不放心,公司沒什麼事,他就會在家裏陪她,有時也會將工作帶回來。
這事被朋友知道後,都笑他大驚小怪,他不以為然。
有次朋友們聚一起,都帶著家屬過去。他以為自己又形單影隻,睡前跟長安提了一句,不想第二天,她說她想去看看。
過去時,他們都到了。一桌男人在玩牌,看他們來了,邀請入桌。席恒笑著拒絕,有人壞壞地看了看長安,便開起了玩笑。
長安受不了眾多的目光注視,催他:“去玩吧。”
“沒勁。”
“別脫離群眾。”
席恒凝睇她:“陪我一起。”
“有點累,我去找個地方休息。”
席恒帶她去休息室,安頓好了她才下樓。牌桌上,玩得心不在焉,所以一連輸了好幾手。
有人笑他:“席老板,嫂子不在,心也跟著走了是吧。”
席恒笑了下。
也有人調笑:“不然你還巴望著嫂子坐鎮,一路橫掃啊。”
席恒又玩了幾局就下桌了,他去樓上休息室找她。她還在睡,席恒輕輕躺下,不想還是驚動了她。
她揉著眼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才三點,餓了嗎,我去給你找吃的。”
“不餓,好困。”長安拉過她的手,臉貼了上去,咕噥了一句,又睡過去了。
席恒陪著她,也迷迷糊糊睡了一小會兒。
長安睡夠了起來,看他睡得沉,輕輕拉開他的手躡手躡腳地下床,深怕吵到他。
剛落地,他就睜開了眼,問她:“去哪兒。”
“醒了啊,吵到你了嗎。”
“還好。”
“我去找杯水喝。”
“你躺著,我來。”
“我睡得腰酸背痛,要走動。”長安忍不住抱怨:“其實吧,我看有的七個月還上班。”
“人的體質不一樣。”
長安覺得每次跟他爭論都口幹舌燥,在這上麵他是寸步不讓。他今天也許是真累了,躺在床上靜靜地注視著她,再沒和她爭論誰倒水。
她弄來兩杯白開水,一半遞給他,一杯留給自己。想起樓下還熱鬧哄哄,便了然地說:“又輸了吧。”
“不輸他們是不會放我。”
“就沒見你贏過。”
席恒含笑望著她:“沒關係,就當寄存他們那兒好了,等孩子的紅包時,我定個數額要回來。”
“你敲詐啊。”
“有去總有來,沒聽說嗎。”
長安撇了他一眼:“聽說了,就在現在。”
“過來。”他慵懶地招手。
“幹嘛。”長安不想動。
“這裏,躺下,我給你揉揉。”
她懷孕後,他的手藝也提升了。長安乖乖地趟過去,閉上眼享受他獨家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