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歲月靜好(二)(2 / 2)

長安驚訝:“你跟我們公司不是沒業務嗎。”

席恒笑:“誰說的,沒業務就沒交集?留著人情在,青山好運轉。他這人,有些刁鑽。這一年,你們辦事處業務節節攀升……”

“我知道,上次總公司的人想派我去北方我就清楚了,他們遲早會派他們的人來掌管這塊市場。”

“你做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不愉快何不自己另起爐灶。別忘了,你有的是客戶源。”

“我以為你會說留家裏做全職太太。”

席恒凝視她良久,坦誠道:“你不適合做金絲雀,被我關在籠子裏。”

“你的意思是想我成為女強人?跟著黎落的步伐?”

“我隻想你過得充實,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空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也隻能認了。”

看他那表情,長安樂了,也坦言:“我還真期盼有那麼一天。不過話說回來,不是誰都有那樣的機遇和能力。”

總公司的意思和長安所想的一樣,他們要派空降兵來,嘴上說是派個市場總監,內裏的意思誰都明白。

助理不甘心,向她抱怨:“經理,總公司太不厚道了,這邊的業務是我們拓展的,他們憑什麼派人過來坐享其成。我們做出來的成績是不是就劃在他的名下了?”

“自然算你們的。”

“但是……”

“我不希望工作中看到太多的情緒。”

助理不甘心,又能怎樣,總公司一句話,他們全都可以滾蛋。

新來的總監看到長安隻是一介女流,也沒聽說她有背景,便總有事沒事找她茬。長安見招拆招,即便這樣,日子過得也很辛苦。礙於他是皇親國戚,下麵的員工也是敢怒不敢言。

比如說,今天總監說要請某某吃飯,點名長安作陪。

長安幾乎要揭竿而起,但還是忍了下來,反正她有意換一個環境,不打算走前鬧不愉快。

總監不會知道,他今晚邀請的人是她家男人。如果早知情,他不會故意為難她。席恒本來不打算過去,對他的人品不敢苟同。雖然沒聽長安抱怨什麼,他都讓助理推掉了,轉念一想,改變主意才有了今晚的這個安排。

整個過程中,總監都在誇誇其談,直到了最後,他才將長安推出來。這樣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她今晚就是他要送出去的禮物。

席恒不急不緩地開口:“費心了,我太太我自己會照顧好。”

總監尷尬,餘光打量長安,她也一臉平靜。

“這些天勞煩你照顧內人,她沒給你惹什麼麻煩吧。”

總監也隻能厚著臉皮:“應該說是我給顧經理添麻煩。我最佩服顧經理,我姐夫也再三囑咐要我好好跟顧經理學習。”

“不客氣,同事嘛。”長安淡淡地說。

總監在心裏痛罵辦事處職員,覺得他們做人不厚道,居然不告訴他顧長安的來頭,害他眼巴巴地得罪人。看來以後要和四季有業務往來,困難可不是重重。他來時可是向姐夫發了毒誓,說他和四季的老板交情如何如何,現在好了,他不但得罪了人家老婆,還巴望著打算用他老婆去討好人。雖然最終是送他了,沒造成大錯。如果對象不是他呢?

他想想,就頭疼萬分。

他也有些惱火顧長安,覺得她也不厚道,看他演戲也不揭明,不是存心為難報複他嗎。

其實長安並沒想那麼多,她隻考慮,反正就一頓飯,對方又是自己人,她也沒必要要走了還鬧矛盾。根本就不曾想,他居然打這個主意。

要不是有席恒,她肯定拍桌子了。這更堅定了她離開的決心。

長安第二天就遞交了辭呈,一份電子稿操送到總公司。總監找她談話,總而言之就是為之前的那些過節道歉。

長安去意已決,對方道歉她接受了,但不代表會留下,她不可能跟這樣的領導共事。

總公司也挽留,甚至加薪加爵,長安婉言拒絕。

晚上她說:“我有可能會失業一段時間。”

“怎麼說。”

“我辭職了,不過,還有工作要交接,也不可能立馬走人。然後我想休息一段時間再出去工作。”

“也好。”

“我以為這些年,我被這個社會磨得沒有菱角了,沒想倒還是不能忍受。”

“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是底線問題。”

“我以為你會很生氣。”

“是,我確實生氣,自己的老婆居然落到這一步。”

“我根本不曾想他是這種人,以為隻是普通的一頓飯,對方又是你。”

“我了解。”他低頭,輕輕含上她的唇。

“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知道的。”

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