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崗穀竟然藏了這麼多人。隻見那林間漸漸現出幾個人影來,灰髒衣袍不一,五官竟顯凶惡,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不同位置的刀疤傷痕。手裏拿著大錘、砍刀、鐵棍等形狀不一的武器。
“什麼?是土匪!”
南嫣被趙明達的麻繩扣住,掙紮的同時,發現了眼前這一幕。
王氏惡狠狠地一把將南嫣推開,站起身子扶著老腰,大笑著問候起這些個無惡不作的土匪來。
“匪頭,我把人給你帶來了!瞧瞧這貨色,俺沒有說謊吧?”
王氏對著一個蓬亂的頭發連著兜子胡,方大的臉上兩眼圓瞪,厚厚的嘴唇旁還有突起的大刀疤痕子,體態圓滾卻不失凶猛的土匪說道。
這可是南嫣第一次遇見傳說中的匪人,看樣子對方不是好惹的,來勢洶洶。
“老太婆,你可真不守時,老子帶著兄弟們在這崗穀裏都打了個盹了!”匪頭趾高氣昂地扯著嗓門發威,眼睛一眯,仔細打量起被趙明達用身子牽住的南嫣,“呦,還真不是一般的貨色!真真格外標致啊。”
他連聲大笑,帶著一夥人大搖大擺地向南嫣靠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獨尊的舉態。
他試圖捏住南嫣的下巴,卻被南嫣白眼躲開了。
“我說匪頭,一手給銀子,一手給人。”王氏見狀,趕緊上前提醒道。
匪頭棱著雙眼,歪過頭來望向王氏,“你聽說過土匪給出去銀錢的嗎?”
“你們說好人帶到了就給銀錢的,怎麼這會兒反悔了呢?”不識時務的趙明達補上一句。
匪頭不再說話,而是向周圍兄弟使了個眼色。隻見幾個彪形土匪舉著不同的武器,向王氏和趙明達一步步靠近。
“俺,俺們不要銀錢了,俺們這就走!”王氏知道再逗留下去定小命不保,還指望什麼錢不錢的呢,拉起趙明達的胳膊,轉身就要往回跑。
“站住!”長相醜陋的匪頭一聲威嚇,“到了老子的地盤,還由得你們想回去就回去?兄弟們給我上!”
說罷,那些個土匪舉著武器再一次逼近王氏和趙明達。
別看這二人不會一點拳腳功夫,逃跑躲閃的工夫倒是一流的,來回幾下,幾個土匪手中的武器除了擦傷了他們身上的幾處皮以外,倒是沒能要了他們的命。
崗穀間回響起刀刃相見的尖銳碰撞聲,雜亂無章,激蕩凶猛。
套在南嫣身上的麻繩隻有一拳,她趁匪頭一個不注意,很快地解開了繩子,眼疾手快地發現地上有個土匪掉下來的叉子,揮舞著向土匪衝去。
左一個舉叉禦敵,又一個回身踹踢,雖然動作不像專業學過工夫的那般輕車熟路,這豁出去的幾下比劃在她的身上體現得卻極致完美。
可是再好又如何,她畢竟是個女兒身,無論是力道還是巧勁上,都不如男子。何況對方山匪的攻擊十分凶殘,就他們三個人對付如此多的敵人,萬分艱難。
山匪實在過於殘暴,南嫣臉色陰冷可怕,舉起手中的劍便向這群山匪一一刺去。
她心裏深深知道,今日若不是敵亡,自己和那對腦殘母子必遭殺生大禍。何況這些土匪就是衝著南嫣的美色來的,要是一口氣死在這也就罷了,就怕被他們弄回去,落得生不如死才叫慘痛。
一個,兩個,三個……人被逼到迫不得已之時,無限潛能就會被激發起。隻是土匪人數實在太多,憑她一己之力,又怎可將其一一消滅?
漸漸地,她殺不動了,體力一點一滴地從她體內流失。
關鍵時刻,極度的害怕使她的胸口隱隱作痛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將叉子插入土中作以支撐,原地打起顫來。
身後一個寬胖魁梧的身體向她撲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撲倒在地,開始動作蠻橫粗魯的肆意剝扯她的綢緞衣襟……
那人正是醜陋臉龐的嘴角邊有個刀疤痕子的土匪頭領,他一雙粗糙染血滿是老繭的大手冰涼地觸及在南嫣的鎖骨附近,膝蓋用力抵著她的下身。
身體裏傳出本能的求救信號,南嫣奮力抵抗。然而土匪頭領實在太過於壯實,她的反抗根本起不了絲毫作用,何況心髒傳來的隱隱痛感,使她閉上了幾近絕望的雙眼,淚水順著側臉滑落而下。
衣襟被對方依舊蠻力撕扯著,南嫣白皙光澤的肩頭暴露在外,漸漸地隱露嫩滑誘人的玉胸。
剩下的那幾個存活的土匪見狀,嘴角淫·欲地留下了口水,紛紛向匪頭這裏聚集,焦急地等待一場春·光大戲……
王氏和趙明達居然還活著……
他們大口喘著粗氣,滿臉滿身的血痕太過紮眼。若是土匪們繼續追殺下去,他們估計也就認命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做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