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上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可謂是驚中有險,險中求勝。
見情勢已定,祁宇昊與俞連祥作別,準備返回揚州城。
就在俞苒月一家三口離開將軍府上的那一天晚上,俞連祥拉著祁宇昊喝了一夜的酒,已解心頭之悶。
臨走時,林峰給俞連祥留下一封感激之信,上麵還提到了給俞苒月改名隱居的事情。俞苒月改姓回林,為了感激俞連祥同常氏這麼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取俞連祥名中的“連”字,和常氏名中的“月”字取名,故改名為“林連月”。
那常氏至今每日沒夜的哭哭啼啼,茶不思飯不香。外人都以為她是為俞苒月的入土為安而悲傷久久不能平靜。其實是想著自己永遠再也無法與俞苒月見麵,而思女心切。
俞連祥告知了常氏俞苒月的新名字叫“林連月”,常氏一口一個“好”字,卻眼淚止不住的流。
俞連祥的心中又能好到哪去?表麵在府裏要表現得風輕雲淡,其實背地裏也是朝夕思念著俞苒月這個曾經給他帶來許多歡樂的小女兒。
所謂恩怨情仇,冤冤相報何時了。倒不如心胸放寬一些,就如俞連祥所做的這一切,最終大家都相安無事,豈不是更好。
祁宇昊在次日淩晨與大將軍俞連祥作別,安慰他忘記過去,朝著更好的明天展望。
這邊西湖村裏,南嫣等人倒是如往日一般,每天過得溫馨美滿,勤勞致富。所謂身為平民,雖沒有那麼多的錢,沒有何等的地位,但隨之煩惱也就少了,爭鬥也就無從提及了。
這些天香梅被張大嬸逼去私塾念書去了,說是再不念書的話,這香梅就真的是個窮泥腿子了,到時候嫁人也就嫁給那三村野夫吧。
不談什麼嫁給大富大貴的人家,張大嬸隻盼著香梅能夠嫁給揚州城裏某個不愁吃不愁穿的人家也就足以了。
那祁宇昊離開西湖村也有好些日子了,家裏的家務相對就少了很多。那華珠時常主動提議要幫著南嫣一起去城裏出攤,但並不是每天,有時候她也會找借口說自己有事,不能陪南嫣去之類的。
南嫣倒是一點都不計較,她出攤賣小吃也有些日子了,對於這一行可謂是手到擒來了,一個人也足以應付了。隻是少了香梅平日裏在她一旁嘰嘰喳喳的,有些不習慣罷了。
那揚州城東頭最大戶鹽商家的二公子何辰逸時常也會帶著那城西頭第二大鹽商家的小姐戴瑩玉來照顧南嫣的生意。
戴瑩玉雖總愛說犯嫌話,但打心底是覺得南嫣這個女子非同一般,會吹拉彈唱,會輕盈起舞,會吟詩作畫,還會一手精湛的廚藝……
這些戴瑩玉看在眼裏,羨慕在心上。她雖看不慣何辰逸把南嫣當做知己來交心,但自身確實也是對南嫣佩服得五體投地。
所以她總愛挑南嫣的刺,卻也無傷大雅。自然而然地,南嫣也就把她當做了自己的朋友了。
同往日裏一樣,南嫣賣完了當天所有的小吃,便收拾收拾,推車準備會村子裏了。隻是讓她沒有料到的是……有個人在她前頭先行去了西湖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總是對南嫣糾纏不清的戴榮俊。這天戴榮俊一身大紅色的錦袍,打扮得跟個新郎官似的,身後跟著兩個下人,得意洋洋地來到了西湖村。
“南嫣在家嗎?南嫣,嫣美人,你給我出來!”剛到院子門口,那戴榮俊就趾高氣昂地咋咋呼呼地大聲往裏麵屋子喊了起來。
“誰啊,誰啊?”華珠正在屋中小憩,聞聽屋外吵吵嚷嚷地,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往屋子外麵走去。
華珠走近一看,是個不認識的醜陋男子,不過從穿著打扮來看,應該很有錢才是。
“你是誰?找嫣兒何事?”華珠扭著楊柳細腰,款款向院子門口走去。
這是戴榮俊第一次見到明珠,見眼前女子如此風情萬種,身材豐腴,一時間竟望出了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華珠見他對自己起了色心,故意將手中的帕子一揮,使得眼前人緩過神來,“快說啊,你找嫣兒何事?”
戴榮俊這才緩過神來,清了清嗓子,笑說道:“我是來通知嫣姑娘,她那繼母又收了我的禮金,這次說什麼我都要把嫣姑娘給娶回府上去。”
“繼母?禮金?娶親?回府?”華珠一時間被這幾個詞弄得有點不明所以,“你是哪個府上的?”
“嗬,你是外地來的姑娘吧?我可是這揚州城東頭鹽商大戶家戴長山的長子戴榮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