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昊折回到揚州城內不為別的事情,正是為了南嫣今日被戴榮俊狠狠將了一局的事兒。
他來到了何府,那何辰逸正準備同府上家人共進晚膳,得知祁宇昊前來找他有事兒,於是禮貌地家人打了招呼,出門同祁宇昊找了個酒樓邊吃邊談去了。
“不知祁兄今日如此焦急地前來找我,是為何事兒?”何辰逸小酌了一杯清酒,笑問道。
肯定是急事兒,若不是急事兒,又何苦趕在這飯點上前來找人呢。
祁宇昊坐在何辰逸的對麵,夾起一筷子菜,細嚼慢咽道:“今日南嫣碰到了戴榮俊……”
“什麼又碰到那個下三濫的家夥了?然後呢?”何辰逸聞聽“戴榮俊”的名字,頓時眉頭緊蹙,心神不寧起來。
“這個人渣戴榮俊利用自家的錢財將南嫣之前所做的所有開飯莊的準備,都用雙倍的價錢擄掠了去。南嫣所做的所有準備,可謂是全部泡湯。”祁宇昊簡單描述道。
“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那戴榮俊要買下這些東西做什麼?總不會是為了和南嫣過不去,表現自己的財大氣粗吧?”何辰逸又問。
“他說他也要開飯莊。”
“豈有此理!他是如何得知南嫣要在觀賞船上開精致飯莊的事情的?”何辰逸繼續問道。
祁宇昊淡漠地回應道:“還不是那南嫣惡毒的繼母王氏,和她那沒腦子的瘸兒子趙明達。他們一直暗地裏監視著南嫣的一舉一動,得知南嫣要開飯莊了,便告訴了那城西的戴榮俊。”
“繼母?王氏母子?”何辰逸努力回想起來。
他忽然眼前一亮,回想起第一次和南嫣見麵之時是在那蜀崗穀子裏,一群凶惡的山匪正在與南嫣以及一個老嫗和一個瘸著腿的年輕男子互相追打……
“難道是她和他……早知如此,當日就不該連著他倆一起解救……”何辰逸喃喃自言自語道,“那嫣兒此時正在何處,她現在心情如何?”
“她將所有定製準備物品的鋪子的定金給收了回來,畢竟那些定金都是何兄你的錢,她說不能便宜了那些見錢眼開的店老板。即使做不成開飯莊的生意,也要將這些錢還給你。她這會兒已回西湖村了,表麵雖與往日無異,但能感覺得出來她的情緒還是十分低落的。”祁宇昊描述道。
自從二人正是結為好朋友後,便互相以“兄弟”熱情相稱。
“什麼,這就想打退堂鼓了?”何辰逸驚訝問道。
“那戴榮俊不僅以雙倍價錢買下了南嫣之前所做的所有準備,還壟斷了這城裏所有的加工鋪子。誰都不願意再接南嫣的活兒,除非以比戴榮俊更多的價錢……”祁宇昊道。
“哈哈哈……這戴榮俊還真是有一手,真心不想給南嫣留一條活路啊。”挺祁宇昊說到這兒,何辰逸竟一反常態的大笑起來。
“南嫣不想告訴你這些事情,是不希望你為了她,用更多的銀錢去與那戴榮俊拚。”祁宇昊道。
“所以今日來找我的是你,而不是嫣兒本人……”
“是的!”祁宇昊點頭道。
“嗬嗬嗬……嫣兒做事太過於小心謹慎了,也太會為別人著想了。隻是……我是個商人,又怎麼會做出如此義氣之事。那戴榮俊不過是戴家府上的一隻大蛀蟲,戴家的財產遲早會被這隻大蛀蟲給蛀空的。”何辰逸笑道。
“難道……何兄心中已有對策?”祁宇昊試探地問道,畢竟何辰逸將整個事情聽到這裏,還沒有表現出為難的表情。
“是,我早已有對策!”何辰逸信心滿滿道,“其實在嫣兒告訴我她已將所有準備做好之前,我就有了想法。隻是看她忙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我便沒有再過多言語罷了。”何辰逸道。
“何兄的意思是……”祁宇昊像是懂了點何辰逸的意思。
何辰逸又小酌了一口清酒,微笑道:“我有個表叔曾經是在朝廷為皇家的工匠,後因年老而獲得一筆豐厚的賞錢,回到家鄉自己開了一家造船廠,規模不大,但比起這揚州城內的,要好得多。”
“哦?原是皇家的工匠?那手藝豈不是沒得挑?”祁宇昊道。
“當然,我何府上運鹽之船,都是我的這位表叔所做。”何辰逸笑道,“所以我本想讓嫣兒將設計圖給他,由他來製造這觀賞船的,誰知南嫣準備工作做得那麼利索,我便不再插手。”
“可是……除了船隻的問題,還有廚具、桌椅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