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清官也同樣難斷加評假據之事。假的唄當做了真的,且讓人置信無疑,那麼假的也就成了真的!”祁宇昊雙手背在身後,輕聲慢語地道。
南嫣起初愣愣地看著祁宇昊,隨即眼神收起,傻乎乎道:“你說得還真拗口。”
“現在不是和你談什麼拗口不拗口的時候,那些個酒樓老板在你坐監之時,一定還會想出更多更壞的證據來汙蔑你。”祁宇昊眉色凝重道。
“那,那我該做些什麼?”南嫣遲疑問道。
“你覺得你在這大牢之中,還能做些什麼呢?”
祁宇昊說道,隨即從指間彈出幾顆如石子般的東西,準確無誤地向南嫣附近的那些囚犯的腦門上彈去,就連看管這片牢房的牢頭也給彈暈了過去。
南嫣見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在做什麼?”
“救你出去!”祁宇昊斬釘截鐵道。
“不,不行,我不能出去,一來我出去就證明我理虧了;二來我不想牽連於你。”南嫣緊張道。
“今日你出去也得出去,不出去也得出去。相信我,出去了你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至於我,不用你勞煩,我自有解脫之計。”祁宇昊冷靜道。
說罷,他拿出一把剛剛從牢頭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弄來的牢房鑰匙,身影利索地竄了進去,站到了南嫣的身邊。
不等南嫣再開口,祁宇昊“嗖”地一聲將地上鋪著的草給揉在了一起,從身上掏出一件牢衣披在了這捆稻草之上。
這是為了拖延被發現的時間。這牢獄中的人都昏厥了過去,外麵人發現了也不過會是暫時認為大家都睡了,就連那負責這片區域的牢頭也偷懶了。
假人做好了,祁宇昊未等南嫣再做出猶豫,一把將她夾入懷中,輕功三兩下便跳到了巨高的房梁上,打開天窗,便又迅捷的跳了出去。
不費吹灰之力便跳到了牢房屋頂的瓦片之上,南嫣單手將祁宇昊推開,揉了揉自己被祁宇昊弄痛的手肘。
“你究竟是什麼人?”南嫣認識祁宇昊也不短的時間了,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問他。
祁宇昊依舊不動聲色,小聲道:“為什麼這麼問?”
“雖然你每日青·樓做客,飲酒作樂,可是我總覺得你並不是那樣的人。你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吧不可告人的秘密。”
祁宇昊轉過頭來看向南嫣,輕聲道:“你也說了是不可告人的,那我怎麼又會輕易告知於你呢?”
這話反問得南嫣啞口無言。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跟你走!”南嫣最終強硬地威脅道。
“你敢!”祁宇昊厲聲回應。
“你憑什麼威脅我?”
“就憑你是我的人!”
……
一陣短暫的沉默……
“就憑你是我的人……”
“就憑你是我的人……”
這一句鏗鏘有力的話語在南嫣耳邊不停回蕩,她看著祁宇昊那硬挺的眉宇間流露出來的認真,已經分不清祁宇昊是在乎他與自己父親的一紙合約,還是他真的很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