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門沒鎖……”謹慎的走到鐵門前,準備抬手敲門的老呂赫然的發現門口漏了縫子,他趕忙衝坤哥等人招了招手,示意著眾人趕緊過來。
原來門沒有被鎖上,是因為之前張若痕聽過事實後,慪氣向何胖子那兒跑去的時候忘記了關門。孰不知,這一正常無心的舉動,著實可要害了張父。
“操!你個廢物,門沒鎖你還愣著幹嘛,吃屎啊……”不爽的狠狠拍了一下身前昨日剛收入的大齡小弟,脾氣凶狠的坤哥抬腿就衝鐵門踹了一腳。
砰!的一聲巨響,鐵門任人擺布的被踢了開來。
“兄弟們,進去給我把張晉山找出來,他人要不在,就把他家值錢的東西都搬走。”抬手舉著鋼棍,坤哥表情囂張的衝身邊的眾人發號施令。
“老大,他家好像沒人。”快速的打開燈,粗略的環顧了眼前一圈後,新手老呂警示的衝自己老大報告道。
“操~~~沒人就搬東西啊,愣著幹啥,這我也得教你?”
“是…是…是,搬東西。”捂著臉又一次吃痛的老呂,隨即便點頭哈腰般的行動了起來。
“這他媽的,他家這值錢的東西……”看著客廳裏擺設簡單,為數不多的家用電器,坤哥暗自皺著眉頭心裏盤算起價錢來。
“老大,老大,人在廚房。”又是這個小弟老呂,率先的發現張晉山躺在廚房後,他急忙的跑到自己老大的身邊邀功的喊道。
“操,別喊了,想把人惹來是不?真TM懷疑你有沒有腦子,怪不得這麼大歲數了還和我混。”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坤哥不爽的擺了擺手,推開他的身子自己一馬當先的向前走了去。
此刻的廚房內,蜷縮在地板上的張父不知是死是活,聽著他那微弱的呼吸聲,走上前來的坤哥,一把便抓住他那亂糟糟的頭發,用力的給他提了起來。
“張晉山,你給我裝死是吧!”出手狠狠的在他黝黑的臉上抽了幾個耳光子,看著眼前漸漸清醒過來的他,坤哥邪笑的露出滿口的黃牙,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你們…你們…怎…怎…怎麼…”緩緩地睜開眼,待視線中慢慢的確定這些人是真的存在後,張父表情痛苦的晃了晃被人拽起的腦袋,語氣虛弱的問道。
“嗬~~~怎麼的,這一個星期也都到了,該還兄弟們的錢了吧。”舒服的張嘴叼了一根身邊小弟送過來的香煙,坤哥半眯縫著眼平靜的問道。
“我…我…我…坤哥…求…求…求你在…緩…緩我…”
“緩你些時間?哈哈~~~張晉山,你當我們這些人是開慈善機構的?你以為你沒有錢我們就沒轍了?”深深的吸了口香煙,尼古丁那洶湧刺激的味道瞬間又使得坤哥興奮了起來。隻見他拿出嘴裏冒著火頭的煙蒂,一點點的死死按壓在了張晉山的腦門上。
“啊~~~啊~~~”感覺著自己額頭如烙鐵般似的,被燙破了皮的張父意識終於清醒了過來。
“張晉山,不是兄弟們不給你時間,而你自己不給你自己時間,既然這樣,兄弟們隻好繼續按規矩辦事了。”
“大哥,別和他廢話了,兄弟們今天非弄殘他不可。”一群靠這種撈偏門的手藝來養活家庭的亡命之徒,此刻哪裏還顧得了其它什麼,跑了多次也沒有拿到分毫鈔票的眾人,早已被氣的紅了雙眼,還未等自己的老大發完話,身邊的幾個小弟快速的便抄起了家夥事兒,凶狠的向張父砸了過來。
“好,兄弟們別停手!來,過來幾個人順便把他家也給我砸了。”麵容過於興奮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扭曲的坤哥,熟練的甩了甩手中的鋼管,砰的一聲悶響,家裏唯一一件擺在廚房裏的瓷器,瞬間便被砸了個粉碎。
“哈哈~~~兄弟們,給我用力砸,這事完了以後大哥今晚領你們去溫柔鄉逛逛。”因著突然用力而有些腎虛的坤哥,自覺著腰部有些不適。於是乎,隻能彎著腰慢慢的坐到在客廳沙發上的他,隻好又點燃了一根煙翹著二郎腿衝眾小弟們喊道。
劈裏啪啦~~~叮咣~~~各種物件摔落且被砸碎的聲音充斥在狹小的屋子裏。眨眼般,張若痕家裏之前眼前能見著的實物,現在已然全都沒了完整。
“住手,都給我住手……”正當這些凶狠之徒砸的起勁,砰的一聲巨響,突然,屋外掩關著鐵門又一次被人用力踹了開來。
“操~~~誰TM給我踹的門?”以為是自己小弟所為,坐在沙發上的坤哥立刻吐開了叼在嘴裏的香煙,他表情憤怒的喊道
被突如其來的聲響給震了一下,持著家夥事兒正四處行凶的小弟們此時微微的停了下手,他們迅速的回過頭,表情凶狠的和老大也一塊尋找起這聲音的來源。
“呦嗬~~~我TMD當是誰?原來是一個穿著孕婦裝的死胖廚子啊!”按著腰不耐煩的站起身,尋找到源頭的坤哥輕蔑的打量起出現在他眼前的何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