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你下山去吧。”

一座荒山上,竟然有一座道觀一個身穿道服,須發皆白,有種仙風道骨之感。

道觀很小,隻有兩個人,一老一少。

雲逸背著一個包裹,身穿道袍,站在門前。

“師傅,我不想走,我陪著您。”

“走吧,為師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給你叫了車,會直接送你到城裏。”

“你手裏的那一張紙張,可以去找你的同門,他或者她會照顧你的。”

“記住了,你是他們的尊主。”

“我們五行門...”

老道士擋住門,繼續絮叨。

雲逸說道:“我知道,我們五門為金木水火土,其他五門各學一門,而我,您唯一的弟子,五門皆學。”

“記住了,跟同門好好相處,有一個還是你未來的媳婦。”

“還有,二十歲之前不能破身,你還差八個月。”

“身份證也給你辦好了。”

又給了雲逸一部老人機,還貼心的交了兩個月的話費。

老道士一直擋著門,催著雲逸下山去。

雲逸隻能一步三回頭,看著老道士和熙如春風的笑容。

山道彎彎繞,雲逸終於不見了蹤影。

“終於將這小祖宗給送走咯。”

關了道門,這老道士去倒了一杯茶,靜坐在房間裏,回憶這些年的事情。

道觀內最多的就是書。

雲逸自從三歲被撿回來,住在道觀裏,將三千本書都給看完了。

“雲本無形,飄逸隨風。”

“自從十八歲之後,就看不透他了,還是讓他下山去好了。”

老道給他安排好了一切,山中信號很差,他都親自下山一趟,將一切都辦好了。

雲逸一路而下山。

他不記得多久沒下過山了。

小時候,師傅帶他下過幾次山,要走很長很長的路。

那時候,還沒走一半,雲逸就要人背。

到十幾歲之後,雲逸大部分時間都在道觀裏看書,倒是沒再下山。

雲逸下了山,山下有個老鄉,已經開著五菱宏光等著他。

“小師傅,老師傅十年前救了我兒子一命,今天一定將你送到目的地。”

雲逸單手行了個禮。

車到了動車站,老鄉幫他買了票,送他進站,並且告訴他,讓他找穿製服的小姐姐,問怎麼登車。

雲逸還是有驚無險的上了動車,到了千裏之外的金陵。

1938年,五行門在金陵幾乎被滅門,僅有一些年輕弟子逃出來。

從此沒有一個人會全部五門絕藝,於是當時的人決定五門分開,一門學一行。

是雲逸的師傅,用二十年的時間走訪五門,湊齊五門絕藝。

然後才在五門都同意的情況之下,去金陵古城,埋骨之地,取回五門尊主令。

如今,雲逸學會五門全部絕學,帶著尊主令,重回金陵。

“是這裏吧?”大概夜裏八點,雲逸背著包裹,看著眼前的店鋪。

雲逸下了動車,走了三個小時,占卜了方向,還是問了幾十個人才到了紙上寫的地址。

這是一家房產中介的店鋪,玻璃門上寫了很多房源,有出售的,也有出租的。

門鎖著,裏麵的燈也是暗的。

雲逸拿著包裹,放地上,他是又餓又累,於是坐在地上。

“嘿,小哥哥,租房嗎?”

雲逸坐了好一會兒,一個身穿黃馬褂,開著電動車,後麵還有一個保溫箱,頭戴頭盔的少女停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