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小木一臉慌張的轉身。
“可是孺家?”為首之人一步上前,一派戎裝儒雅溫和,就連話語也輕輕柔柔好似清風拂柳般,淺淺淡淡。
“是,請問何事?”齊季將顫抖的身子滿目驚慌的小木藏至身後,目視前方,窄小的院門就他一人站著,身後諸多官兵就倚在門外,巍峨不動,目不斜視,一席官服淋漓盡致。
“孺家接旨。”來人聽言,頓時從袖間取出一折明黃色的卷軸,大聲道。
齊季眨了眨眼,才緩緩拉扯著小木跪在地下,一雙眉眼輕垂,將萬千風華遮蓋,她微微撇著嘴掩在影子下,聽來人揚聲而道宣讀著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之孺家兒媳賢良淑惠,朕特下旨意邀其入宮,欽此。”簡短似戲言,隻寥寥幾字的聖旨,一語便道完,齊季聽聞困惑了半晌,這個皇帝與她相識嗎?如若不然,為何召她一寡婦入宮?
齊季不解道。
“孺氏,還不快快接旨。”來人瞧齊季一副跪地而不起的模樣,不由緩緩上前,溫和著言語笑顏道。
“大人,民婦可否問下,皇上下此旨意何在?”齊季聽之將眸抬起,瞧著來人一雙眉角彎彎,就連不笑,眸中也似氤氳著溫和在的樣子,沉吟片刻,緩道。
“這個,下官就不知了,隻聞皇上邀夫人進宮便是,還請夫人收拾片刻,隨下官一同進京入宮吧。”官服之上繡著的花簇鳥圖格外精細,來人在一副暗色的官服下襯托下愈發的超脫仿若不諳世事般,輕點著話語,幾字而道,一臉笑意絨絨。
“現在?”齊季微微錯愕,這皇帝當真是奇怪,急寥寥的喚她入宮,莫不是瞧上後山的幾畝芒果?
“對,還請夫人與家人小作告別,下官就在門外候著,好了便喚一聲即可。”來人點頭稱道,而後緩緩退至門外,站立在庭院之外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目不斜視的瞧著天宇之上。
“嫂子,皇上為何要召你進宮?”待人都褪去,小木才將頭露出,一臉鬱色的瞧著門外層層官兵而站的模樣,小聲兒道。
“不知,我們先進屋吧。”齊季搖搖頭,將那些雜七雜八的怪念頭給甩出腦外,然後牽著小木走進了屋中。屋舍之內,床榻之上淺眠的孺大娘早已起了身,一雙眉目濁而泛著奇異,盤膝於榻間,定定的瞧著齊季,而不發一言。
“娘,你醒了,皇上……”小木定神瞧著,一雙慌亂的心好似找到了主心骨,急切的跑到孺大娘麵前,急急而道。
可簡扼的兩三語還未道出個所以然,就被孺大娘一手拂擋,冷硬的語氣凜冽而道:“你先回裏屋,娘與你嫂子有些話要說。”
“可是娘……”
“回裏屋。”孺大娘雙目一瞪,頓時猶如染上了萬千妖獸的骨骸,駭人的要死,把小木的腳步話語都微微給定住,隻見小木低垂著頭,應聲道。
“是。”
一間並不算大的屋子內,一時間隻剩下齊季與孺大娘,兩人相對而望,誰都不曾開口言說什麼,齊季在想事,孺大娘隻微瞪著一雙眸瞧著她,不知過了多久,孺大嬸開口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