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青眉搖搖頭，一時無言，對於夫人，她相處時間並不久，知其心性不壞，可是這般好心相助，卻沒了底氣。
哎……
話說齊季被霧中人一陣幫忙，那斷裂的紅心以一種詭異之態漸漸合攏成完好，更甚是較之以往更為飽食紅潤了些。
“好了，再為你做一件吧。”霧中人說著古裏古怪的話，齊季微愣著瞧著她手指輕輕點點間，隻見虛空中一陣扭曲，她的心頭一震，手腕間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噗嗤。
“誰，誰，誰……咦？”小芽驚呼失措的聲音頓時洋溢在薄霧之中，她嬌小虛透的身體飄在半空之中，手中拿著一枝花為刃正大呼而緊張著，滴溜溜的杏眸眼瞧著四周一陣疑惑。
“小芽，從今日起，你每天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可以走出空間伴於小姐身側，你要努力修煉，與小姐一起……”霧中人撚著小芽的耳朵，將其轉過身，她手中揮舞的花枝瞧都未瞧，溫和潤潤的說著一番話語。
“咦，你……小……”小芽瞧著那片薄霧猛然睜大了眸，口齒張張合合要吐的話，隻開了個頭，便被霧中人一語給阻擋了住。
“聽見了嗎？”
“是，小芽自會保護好小姐。”小芽頗為留念的瞧了又瞧，附而轉身飛到齊季身側，一副小巧的身體隻有手掌那般大，站在齊季的肩頭，蹭著齊季的耳小聲的喚了句小姐，便將眸又轉回霧中去。
“如此，空間我已幫你修好，你記得幫我養花，我走了……”霧中人淺淺一笑，對著齊季而言，濃濃薄霧如流水般匆匆而逝去，凝結在一起，變成一株隻有根與莖的花，唯獨沒有花骨與葉脈，光禿禿的，好似被人從中截斷，飄在半空。
“恩，一定，謝謝。”齊季點點頭，手指揚起，一把拿過那株花枝，光禿禿的莖就那般豎在她的手心之中，頗為孤立。
“小姐，你要養……這株花嗎？”小芽待薄霧散卻成花，沒了人影之時才輕輕開口，涼薄的寢殿之中，已熄了火燭，齊季正微坐在床畔，一手拿花，一手抹上肩膀上的小芽，輕點了頭道。
“恩，她幫我修複了空間，那天因著給你送銀兩，令空間受了傷，我答應幫她養這株花為代價。”
“哦。”小芽點點頭，目光繾綣的瞧著那株無花的莖，手指想要觸摸，卻是瞧了齊季一眼，微微縮了手，心底喟歎。
小姐……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齊季將小芽放在床畔，起身尋了一個花瓶，噙了一些水，將花枝放了進去，詢問道。
“小姐，已好，而且這幾日食了不少銀兩，稍稍有些長進……”小芽聞言將眸收回，瞧著齊季的眸輕翹起唇畔弧度，小姐，我會與小姐一同將你養好的。
“那就好，你這樣出來，不會有事吧。”齊季點點頭，卻是突兀的問道，那一日不過是控製了一下她的身體，便破碎成那般，而今這樣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