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輕飄微涼，徐徐而來，他的唇齒幾欲未動，便有聲音從喉嚨之間氤了出來，一雙眸寡淡少了些清涼，淺淺的柔光在其中縈繞，打著一個圈似的落在眸中深處，再也瞧不見。
“那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齊季拍了拍唇口間的疲意，輕輕掩合上眸漫不經心道。
此時似是因著黑夜的緣故，也似乎是因睡意朦朧，或是什麼，都沒了那些張牙舞爪的衝突感，齊季對他沒了那些抗拒，隻想就此睡了個過去，天昏地暗後再來麵對；而他，許是夜色間的小調，整個人柔和的不似皇威，輕輕淺淺。
“沒了，睡吧。”唇畔似淺笑而生，一語柔聲而落，齊季似夢語間輕應，便沒了聲響，這夜色之間，輾轉反側因誰為誰，俱是沒了答案。
深靜中，皇帝何時睡了，何時離開了，齊季並不清楚，再醒來之時已是晌午間，小荷早已立在床畔候著，待瞧見齊季醒來，一步跨前，服侍她梳洗挽發。
桌上精致的小菜愈發精致，瑞包更是站立在門前，瞧齊季慢裏慢條開始吃飯之後，小聲對著小荷一言，便退了出去。
“娘娘，皇上說今夜有事，便不來了。”小荷斟酌了兩下，又瞧了齊季兩眼，一語道。
“哦。”齊季點點頭，囫圇而應下，口齒間滿滿都是菜香飯香，心思間對於皇帝這般來去無蹤，心思無常的樣子深不以為然，他是皇帝，她又管不著。
食餐而盡，齊季又疏散的像個無骨之人，躺在了床榻之上，對於古時生活，她並沒有想過什麼，隻不過被動而為，先謀劃一事，可是這樣反複到底能如何，她也盡是迷茫不解。
罷，以後再說，反正都寡婦了，還怕什麼。
思及便散了心思，躺在床榻上無言，小芽又沉浸了起來，不說不出，一個人藏在空間裏也不知道在作何，入夜之際，皇帝未來。
齊季沒了小芽，沒了皇帝憂擾，真真切切的開始修行，隨著第一步的跨出，後麵愈發的簡單，好似整個人都融會貫通，那些木色翠綠的液體氣息在靜脈之中緩緩流淌，修行一刻鍾，便收了心。
起身給無花枝葉換了換手，然後便去瞧那株嬌豔花朵，猛然一個扯力將小芽從空間之中拉出而出。
“誰，誰，誰……”隻瞧小芽手中環抱著一錠黃金正在像啃隻雞一般大口大口的吃著，那金燦燦的黃金已剩下一小半還在口中，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似乎正疑惑誰這般突然的將她轉了出來般。
“你天天吃？”齊季已目瞪口呆，初聞小芽吃黃金是一個事，可是親眼瞧見又是另外一回事，瞧她那般吃什麼美味的樣子，隻差口齒間流下口水，小身子上的熒光愈發的淺淡，整個人似乎又大了一些。
“小姐，你怎麼這麼突然？”小芽見此，幾個來息就將那剩下的黃金一口吞進腹中，末了還不忘擦了擦唇邊沒有東西的渣粒，對著齊季一臉疑惑道。
“哦，我是想讓你瞧一瞧這株花是不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齊季隻覺得額頭上盡是微皺的困頓，瞧著小芽想言又忍住，終還是一臉歎息將眸轉到了前麵，指著三腳架上的嬌豔雙花的屍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