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體內經脈略寬,習武之因,未曾有任何古怪,可是腦海這裏似乎被什麼禁錮了,縈縈繞繞的纏著一縷縷似白似粉的薄霧,緊緊的護著腦海那一處,令人再近不得一分一毫,更探查不出分毫。
小芽的眸光略沉,瞧著整個人的身體裏的古怪,腦海裏一陣混亂,完了,小姐讓保護他呢,怎麼在眼皮子底下就出事了呢,哎……還是瞧一瞧能不能救!
想著,便著手去做。
那絲絲縷縷的綠色熒光順著經脈開始一點緩緩的遊走,漸漸接近腦海之上那片濃厚薄霧,綠光好似嚴密的戰士,將那一團薄霧圍攏在了一起,卻不靠前一步,隻瞪著那滿滿的幽幽綠光瞧啊瞧的。
嘭。
似乎是得了一聲號角,那些綠光猛然前進,雖然慢,卻是在一點點細微的前進,瑩潤綠光慢慢揉進薄霧之中,似乎一切都順利極了。
噗。
可是突然小芽一口鮮血噴出,滿臉的蒼白,一雙眸中俱是顫抖不解之意,晃晃的身子從皇上的臉上跌下,一個跟頭摔在了雖細軟卻也格外疼痛的枕頭沿上,栽了個眼花繚亂。
“小芽,你怎麼了?”齊季本就忐忑的心頓時駭了一大跳,急忙起身走到床邊,那隻空著的手臂交錯的扶起小芽的身子,放在皇上的胸膛之上,疾呼道。
“小姐,我沒事。”小芽撫了撫胸口,將還黏在唇邊的血跡給擦掉,慢慢的沉緩了一口氣,頗為無力道。
她小芽怎麼也是修煉了個十幾年,怎麼最近就好似新生兒般,事事受阻,何事也做不成啊。
胸腔裏的積鬱在那一口血吐出的時候便好了許多,不似剛剛那般探查之時而心頭發痛而緊致的模樣,可是這個皇上的傷怕是治不好,小姐若是……想著,不由瞥了一眼窗前的三腳架,心底一陣發麻。
小姐,不是小芽未保護好啊,隻是這些古怪的事情,小芽也無力而為啊,小姐你不要怪小芽啊……
“可是你吐血了。”齊季一臉不信,本來好好的一個精靈,就這麼探查了一番就吐了血,說沒事,那是可能的嗎?
“小姐,他不像是中毒,可是腦袋這塊被人給限製了,小芽闖不進去,治不好。”小芽指了指皇帝的頭,頗為無奈道。
“罷……”齊季搖搖頭,將小芽扶上自己的肩頭,瞧了瞧床榻上的人兒,忽而歎息,這個世界亂的可以,本以為她有小芽在手,可謂是助力當頭,卻不曾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縱使你有法寶,可是他人也有不一樣的妙計,你闖不過,也解不得啊。
從這一天開始,齊季的生活越發的沉悶,整日除了修煉便是修煉,皇帝住進來的這一天起,便猶如雞飛狗跳一般,各種令人啼笑皆非的事都有。
他很多事情不懂,習慣的纏著齊季,齊季修煉之時便將他放在大廳,由覃公公陪著,若是她得了空便陪他玩,現代的各種能玩的小玩意都玩了個遍,他的恐懼心也漸漸開始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