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蘇起又哪裏是尋常庸人,就算手指撚斷卻自有一身武力在,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自信之態毫不畏懼,卻不知花不仙也非俗人。
隻見她笑顏未變,就那般大庭廣眾之下輕撫摸上蘇起的臉頰,媚態而生,眼簾輕垂,輕緩柔柔的聲音而道:“公子,奴家這般美,你可是歡喜?”
“自是歡喜。”蘇起五指斷裂卻再生,突兀間握住花不仙撫摸他臉頰的手指,笑的好不風流道。
“歡喜便好,奴家定會讓公子盡興。”就在眾人皆以為花不仙會就此從了蘇起的時候,隻瞧一聲驚恐而起,隻見蘇起的麵前不知何時束起了巨大的屏障,屏障俱是一棕棕的花枝交錯而織,偶落的邊緣之上似乎生開一株花,嬌豔而美麗。
就如花不仙的容貌那般。
可是卻是出其不意的猛然扣在了蘇起的全身,不算大的花苞足足扣了幾十餘個,就那般輕飄飄的落在蘇起的身上,然後就見花枝微微聳動似乎收緊,花苞淺白的顏色漸漸暈染成紅色,那般緩慢而一點點的滲透。
待時間一刻鍾時,花不仙猛然將花枝而收,隻瞧本俊朗風流的蘇起頓時隻剩下一張白骨,白骨的牙齒弧度似乎還維持著麵上那般輕緩笑意,就這般定格在了生死之間。
可如此結束間,花不仙卻好若未聞,隻喚小二哥要了幾碟酒菜送於房中,便再也未出,客棧的大廳中,蘇起的白骨無人敢動,打尖借宿的人俱是一陣心驚膽顫,紛紛逃離而出。
自此花不仙在江湖成名,美貌與心狠一同,位居第六。
齊季緩緩的轉眸望著那處隔間而一字不吭,若是聽聲音絕對想象不到那般情景,可是江湖所聞那般的真切,被這些人栩栩如生的道了出來,齊季隻覺得那嬌媚的幻境人頓時變成一個笑顏間張開便是巨齒,狠狠撕咬他人骨頭的恐怖模樣。
頓時隻覺得渾身冷顫而起,齊季驀然將頭放回高台之上,隻瞧那本平靜無華的錦盒不知為何,麵上竟冒起了徐徐的微光,在高台之上閃爍著,齊季輕輕的碰了碰小芽的胳膊,小聲耳語道:“小芽,你瞧台上的錦盒處。”
“怎麼了?”小芽聞言輕愣,隻瞧她杏仁大眸輕眯成一條狹縫望向高台錦盒處,忽而幽幽一聲長歎道:“小姐,你也瞧見了?”
齊季點點頭,略微謹慎,她不清楚是她一人瞧見那般模樣還是全部,可是這般眾人都眼紅之地,謹言慎行俱是安全的,更何況她們是為客卿,是來保護湖藍,而並非惹麻煩的。
隻是小芽聽齊季那般說完,便長歎不已,盯著高台上的錦盒一臉惋惜之態,隔間之間相互爭奪的價格也愈發高的離譜,眾人皆是從一開始的錯愕震驚到現今的習以為常,隻相互猜測這奇物之寶究竟會被誰所得。
好在這番猜測並未太久,便見塵埃落定,是與花不仙相鄰的一間隔間之中的人兒奪得,那人聲音沙啞,似乎是嗓子壞掉,從喉嚨之中擠出來的聲音,那般沉悶,以二十萬兩黃金的價格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