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若是他無法解決,那麼便由她親自動手,她會讓花不仙知道,什麼人該動,什麼人不該動……隻是這般暴戾在心中流轉深深還未落定成現實的時候,便見花不仙一聲厲吼而出,小芽驀然抬眸,墨綠眼眸中是花不仙花枝慘淡的落於她的麵前,她的肩膀之上硬生生被刮下一塊肉。
而玄金麵具的人兒就倚在花不仙的身側,手持的大刀正在滴著鮮紅的血漬,緩緩而落,他肆虐的笑意那般張狂,那般不可一世,輕開口而言:“怎麼?就這點本事嗎?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你盡興而歸的。”
說罷,便是大刀而起又是一刀而落,那般寬大的刀刃,他運用起來行雲流水,隨心所欲,好似一把可時而似匕首,時而似刀刃,時而似劍一般,輕而快的削上了花不仙的肩頭,然後緩慢的將她肩頭上的肉刮下一塊。
肉下而無聲落,花不仙明明手指緊握成拳,牙齒緊緊咬著唇瓣,那般疼痛難忍,可是卻一動不動,就那般任由他所為,小芽雖疑惑,卻還是斂下了眸,心中怒火遠不敵自己親手解決來的自在,可是這般瞧她被折磨,她還是覺得舒了一口氣,漸漸有些鬆弛了臉上的寒冰之氣。
望著齊季,一雙墨綠深幽的眸子浸染上可憐兮兮,低聲而道:“小姐,下次不要做這般危險的事情了,小芽害怕。”
“好。”齊季略微點點頭,伏沒給的藥並無其他作用,隻是能稍稍止住血而已,此時腹間的血而止,卻好若能透過刺穿的地方瞧至身後地麵的顏色,肩頭之上,鮮紅浸染,白骨也不那般明顯。
可是虛弱愈發的甚,輕點的頭顱,微吐的言語都那般的輕弱無力,齊季緩緩轉眸瞧向不遠處,花枝四散落在地麵之上,玄金色的麵具似乎無形間晃動著幽幽的光芒,他的身軀高大,巍峨而挺拔,發束起以青冠相束,一身極簡的衣襟整潔的穿在身上,雖然花不仙的肩頭在滲血,卻並被沾染他身上分毫,他依舊纖塵不染。
他是誰?為何這般擁護她?
齊季的疑惑得不到解答,隻那般瞧了那麼一臉,便突兀的陷入昏睡之中而不醒,小芽本靜心處理傷口,忽而抬眸發現齊季暈了過去,不由急聲而道:“小姐,小姐……”
伏沒站的遠遠,頓時跑到小芽的麵前,瞧著那些猙獰而露的傷口忽而道:“我去將參靈帶來,等等……”說罷也不待小芽無何回複,便急忙跑開,那般清靜褪下的急切模樣令隔間之中未去的人,格外古怪。
玄金麵具聞言頓時一愣,滿目凜冽頓起,手指間的力道猛然一個失察,刺在花不仙肩頭的刀刃愈發的深,好似都碰到了骨頭,硬生生的卡到其中,玄金麵具並未在意,隻回眸望去。
隻見齊季垂在小芽的身上,蒼白臉色再不複任何雪色,鮮血淋淋染了衣衫大半,此時正緊閉了雙眸,唇間不見半點紅潤,淒淒慘慘戚戚,那般令人瞧著心疼不已。玄金麵具瞧著,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的悸動愈發的深重,好似就這般將她染血的身姿一刀一刀的削入心口那般,冷硬而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