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今卻不是思考那些的時候,她瞧著那般靈魅之態,便知屍花那種東西為何會幽居深宮之中,怪不得啊。
齊季聞言一頓,雙眸間頓盛一抹冰冷,那般直望於她,口齒間略微顫抖,如何做到一麵言愛,一麵傷害,況是這般殘忍之手段,傷及親骨,又斷其生路,真是狠毒至極啊。
梅妃盈盈一笑,瞧齊季那般目光,聲音頗為嬌媚道:“姐姐,何故這般目光瞧著妹妹,我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若非姐姐的出現,皇上又怎會冷落我分毫,而今這番結局又怎會發生呢?一切不過是姐姐的錯罷了。”
她的纖細玉指的指甲上是撩人的豆蔻之色,隨著深色衣襟輕緩而其,緩緩劃過於自己的臉頰之上,唇齒微微開合間,緩而落下一席話,那般輕佻模樣由她一個女子而為,倒反生另一番滋味。
齊季橫眉頓起,頓時一片怒意而起,隻是話語還未言及,便被十三一步跨前,那般緩慢的腳步,似腳下踩在一片水鏡之上,頓起一片水波,一步一下,緩步而起,衣袂翩翩,青絲而起,一縷撩過她的臉頰。
齊季那般微怒的雙眸緩而一愣,就那般泛著清風而下的青澀望著十三的身影慢慢而去,直至停至在了梅妃身前不足一尺的距離處,才緩緩停下,隻瞧他挺拔身姿筆直而站,凜冽話語隨之而出:“倒是挺會為自己尋理由,將青長身上的禁忌撤了。”
“殿下此言差矣,若是奴家撤了,該如何再見郎君呢?”梅妃緩揚輕紗而落,雙眸間笑意盈盈落至十三的身上,那抹繾綣情意恍若在透過這相似的容易而解下一絲饞意。
“爺最不喜歡相鬥女子,莫執迷不悟。”輕笑緩落,一張臉容沉靜更似寒霜遍布,十三盛怒之時,雙眸之間並無任何焦躁之意,隻是那般幽深的眸光而望,唇齒間話語更似低沉暗啞。
“殿下,奴家若是不執迷,如何能尋得郎君而歸呢,殿下可是皇帝的胞弟,奴家也不忍心將您傷害啊。”梅妃聞言輕笑,唇瓣之上鮮豔色澤緩而揚起,身子顫顫而起,從軟塌之上而起身,緩步來至十三之地,婀娜身姿緩而垂下,望著十三,而笑言而至。
“狂妄。”十三見此,緩而退出三步之遠,隻那般遠遠而望,好似近的一寸,便會沾染她分毫惡習,那般遠遠而站,譏諷而道。
“奴家不狂妄,又如何能在殿下的惡言之下生還呢。”梅妃似不介意,眸間緩落一席笑意,輕飄飄而言道,雙眸緩緩眺望而去,看著那盛滿竹林之中的小院,隱在衣袖之中的手指,緩而收攏在一起。
隻瞧虛無漫漫的空中竟似不知覺間有什麼東西變了,那般悄無聲息令人心底莫名升起一抹寒意,小芽站於齊季一側,雙眸緊緊不動的望著她,瞧她那般笑意輕淺,雙眸之間似揚起一抹古怪之色。
唇齒緩而緊抿,那般靜望,忽然間轉眸而瞧去,隻見那竹林之中淺淺的飄起一縷幽紅,由於太過於輕淺,好若淡化在當空之中而令人發現不得,小芽見此,驀然低聲而道:“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