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揭破(1 / 2)

前方一塊大青石橫亙在路間,兩邊是夾道高聳的山壁,雲遠歌比較了一下,頓時覺得還是翻石頭更靠譜。她疾步上前準備勞動勞動筋骨,誰知跑到近前一看,才發現大青石上竟然還躺了個人。

那人正側臥酣眠,一身寬大的青衣布袍逶迤的散落在平滑的石麵上,烏黑的發絲半披半束,用一根碧玉簪子鬆鬆的挽著。

因為背著月光又有山岩遮擋的緣故,雲遠歌並不能看清他的臉,隻是隱約覺得他該是個生得極好的男子。若不是現在後有“追兵”,也許她還會停下來好好欣賞幾眼。

“這位仁兄,事有緊急,在下隻能得罪了!”雲遠歌嘀咕了一聲,準備連人帶石她給一塊兒翻過去。豈料石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你是誰,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雲遠歌焦急的回望了一眼,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這人既然能出現在徐府內苑,就必定跟徐家有所牽連,想來對後麵那糟心事兒和糟心人也無甚畏懼,隻是她不行!

“在下也是情非得已,實在不能多說什麼,還望兄台給在下挪條道,在下感激不盡。”

那人順著雲遠歌回望的視線看了過去,微側著頭仿佛在察聽著什麼一般,忽而笑了出來,“原來如此,這種事任是誰遇著了都隻能回避回避。”

說著他便下了青石,又出聲喊住了準備翻石頭奪路而走的雲遠歌,“小兄弟,前麵再走七八步就臨湖了,你便是翻過去也是徒勞。”

雲遠歌驚疑不定的回頭看著那人,她不會這麼悲催吧?!

隻這麼一會拉扯的功夫,時間就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常大人和婢女的聲音越來越近,若是那人沒有騙她,隻怕此番他們都避不過去了。

這種醜事就是一灘狗屎,誰沾著了誰就得一身臭。若他是隨便哪個姓常的不入流的大人也就罷了,但若是懷化將軍府常府裏的人,這事兒就麻煩了。目前為止,她一個小探花還不想做某些貴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她還沒有去膈應人的資格。

青衣男子施施然轉身離開,月輝下,他挽發的那根碧玉簪濃翠欲滴光華流轉,奪去了雲遠歌全部的目光,說不得隻能拚一拚了!

“昔日聽聞赫連大人最愛著青衫,帶碧玉簪,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發簪一去,赫連夜披得青絲滿肩,他回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雲遠歌,“雲探花好眼力,好氣魄!但你可知本官的發簪皆是禦賜之物,你不問自取罪當如何?”

雲遠歌拿著發簪的手一抖,這種事她當然……不知道!坊間傳聞裏隻提到赫連夜的發簪都是特製的,可沒說那是禦賜之物,所以她才敢大著膽子趁他不備搶下了發簪,鬼知道原來他用的簪子居然都是宮廷禦造,八卦害死人呐!

雲遠歌後背發毛,她強持鎮定泰然自若的笑道:“人皆言赫連大人最是禮賢下士、敬重賢才,捎上在下一程這種小事應該難不倒大人。不然後麵那位常大人來了,在下說不得隻好借大人的簪子一用。”

“雲探花不畏高吧?”

雲遠歌被赫連夜驢頭不對馬嘴的話給弄糊塗了,不等她反應過來,腳下一輕她就被赫連夜攬著躍上了假山頂。甫一站定,雲遠歌就忙不迭的推開了赫連夜,臉色黑沉沉的難看。

赫連夜渾不在意,隻是有些期待地看向了假山底,嘴角邊帶了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這時那兩人已經來到了他們藏身的假山腳下,常武已經成功的抓住了那婢女,牢牢地將她壓製在山岩壁上。他一邊撕扯著婢女的衣裳,一邊胡亂親咬著婢女裸露在外的肌膚。那婢女嚶嚶哭泣著,梨花帶雨的,反倒更激發了常武的凶性。

“大人……大人,你饒了碧絲吧,饒了我吧……”

“哭什麼,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瞧瞧你這聲音、這肌膚、這身段兒……小狐狸精……爺的魂兒都要被你勾走了……”

山下,那兩人春光融融、激情火辣,山上,卻夜風習習、一片死寂。

雲遠歌手足發涼臉色青白,赫連夜倒是安然自若,甚至可以說是興致勃勃。初時,雲遠歌還扛得住,隻是底下的淫聲浪語不僅不知收斂還愈發大了,雲遠歌羞惱難當之下欲吐的感覺終於再也壓製不住。她拿袖子捂住嘴彎下腰來一個勁兒的無聲幹嘔著,手上還不忘扯住赫連夜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