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打草(首推求收啊)(1 / 1)

雖然蔡魏氏的表演天衣無縫,最後甚至不惜以死做結,但雲遠歌仍是從心底裏不信她那套因愛生恨的說辭的。

當初韓幼安提供的資料裏就曾提到過,蔡魏氏是戶部尚書魏少華族中旁支的嫡女,會嫁給蔡平也全都是魏少華從中牽線的結果。所以雲遠歌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是魏少華安插在蔡平身邊的釘子,而一直以來指使蔡平的幕後黑手也有九成可能就是魏少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筆集來的六百萬兩巨款隻怕全都變成了朝中舊黨近四年裏的政治活動資本了。

這麼一來,沈衍命她下江南的目的簡直昭然若揭,分明就是不想讓舊黨繼續做大,這才高高舉起了她這把屠刀!

雲遠歌嘴角泛出一抹苦笑,隻怕江南大案一破,她就得成為眾矢之的,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半個多月後,江南各地所有牽涉進案中的官員都被陸陸續續的押往了揚州城。除去名單上的七十四個官員,還揪出了二十三條被殃及的倒黴池魚,不論大小通通被雲遠歌給一網打盡。

一時間,那些戴著手銬腳鐐,身著枷鎖囚服的犯官成了揚州城街上一景,百姓們則從一開始的歡樂圍觀變成了現在的習以為常。隻有雲遠歌的心情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日益焦灼不安。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推波助瀾。要是沒有這隻手,她絕不可能隻花了兩個多月時間就清洗了江南。隻是這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這樣做呢?

雲遠歌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便找來了韓幼安和關山河。從破解了黃樸留下的謎團到現在忙著抓人的一個月多裏,這兩人一直忙得沒日沒夜、腳不沾地,最近幾日更是連飯都不能按點吃了。

反倒是雲遠歌這位正主,不僅每日裏精神矍鑠,而且還紅光滿麵氣色極佳。所以今日一見韓、關二人如此疲憊憔悴的模樣,雲遠歌不禁有些歉然。

關山河渾沒注意到這些,他一進來就奔著椅子和茶壺去了。自從那些官員一個個的被押進大牢,關山河一天十二個時辰就有八個時辰耗在了牢裏,回到驛館後更是累得沾枕即睡,畢竟精神和體力的雙重靡費實在是叫人傷不起啊!

一連喝光了三盞茶,關山河終於不再覺得口幹舌燥了,他開口就道:“說吧,這麼晚找我們倆來有什麼事?”

見他如此直接,雲遠歌也不矯情,直接拿出一疊案情分析稿放在了桌上,鄭重道:“我把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案件經過都整理了一遍,其中懸而未決的有兩樁--一樁是梁海之死,一樁是蔡哲等人的一夜身亡。這兩件案子看似毫無關聯,可它們發生的時機未免太巧了些!”

如果梁海不死,蘇冶也不會如此震怒,更不會因此而主動約見他們,甚至還曝出了季映賢;如果蔡哲等人不死,季映賢也不會對蔡平心懷忌憚,以至於被他們攻破心理防線並招出了一切。更何況這兩樁案子的凶手到現在都沒有著落,可它們的發生卻實實在在的將案件推出了困境,甚至還擴大了其影響。如果說這是巧合,那也實在太叫人難以置信了!

韓、關二人麵色微變,臉上都多出了幾分慎重。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兩件案子的案情,韓幼安不禁皺眉道:“如果真是有人在渾水摸魚、推波助瀾,那麼事情就麻煩了。這兩樁案子分明都是精心謀劃過的,手腳做的也幹淨,完全沒給我們留下一點有效線索,這叫我們從何查起?”

是啊,從何查起?雲遠歌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這問題她已經頭疼了好幾天了。

關山河翻著雲遠歌整理出來的案情分析稿,毫不留情的狠狠刮刺了他們倆一通,“你們平日裏的聰明都喂狗了嗎?線索都在手上了竟也不知道用!”

“關統領此言何意?”雲、韓二人都興奮了起來,難道關山河有什麼發現了?

關山河用毛筆沾滿了濃墨在那一疊稿子上圈出了好多個圈,圈出來的名字竟都是水月,“現在你們明白了吧?在這些案子裏,出現次數最多的人是水月。梁海還有蔡哲等人死的那天,也都是水月在陪客。我們所能聽到的證詞全都是她一個人的,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她很可疑嗎?”

關山河一語驚醒夢中人,雲遠歌和韓幼安頓時醒悟了過來。雖然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出水月的可疑之處,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是清白的,也許他們可以試著從水月身上打開突破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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