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與喪屍最初的交手,李雲舒了解到樓中的這些東西應當是最弱的一類喪屍,雖然有足夠的力氣,但其餘各方麵都被削弱到了一個極低的水平,自己隻要不被它們圍住,就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想到這裏,他心中便有了一個簡單的構思。這般被動地被它們追著到處逃竄,難保不會有運氣背的時候,如此倒不如瞅準機會主動出擊,這樓中隻有五隻喪屍,消滅一隻便少一隻,那麼能致使自己陷於危機的因素便小了一點。
他當即便把目標放在可能還在三層徘徊的兩隻喪屍身上,如果能趁著喪屍分離的機會先將這兩隻處理掉,那剩下的三隻對自己的威脅性將會大大降低。
可是,自己真的能夠對付得了那兩隻喪屍麼?
他不由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苦笑著隨意劃了兩下。可惜那把隨身攜帶的伯萊塔被沒收了,不然的話,憑自己現在的心態,早就找這五隻喪屍拚個你死我活去了。
李雲舒下了樓梯,靠在拐角的牆壁上,先是閉上眼微提起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想要試著聽出些風吹草動。
那種令人牙酸的細微摩擦聲又應時傳來,像極了指甲劃在牆壁上的聲音,李雲舒每次聽到時,腦海中都止不住地勾勒出黑夜中一個孤獨的身影貼著牆壁蹣跚行走的場景。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比肉體上更讓人忍受不了,李雲舒緊緊握住手中的匕首,不再多想,猛地向前一突,撲到走廊的死角中。
可在前突的一瞬間,他餘光瞥到樓梯下似乎站著一道白生生的影子,等占據到牆腳的有利地形、視野開闊之後,他才來得及仔細觀察,一看之下,他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
隻見在牆拐處赫然有一隻喪屍背牆而立,與隻見自己所在的位置僅隔一道牆縫!而下麵也有一道身影直直站著,頭發披散遮住了整副麵容,一身月白色長衫在星光的照射下瑩瑩生輝。
“這******是喪屍還是鬼啊,沈風還有這種惡趣味?”李雲舒雖然緊張得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心中倒也也不忘應景腹誹一句。“這麼長時間這兩隻喪屍難道就一直待在這裏沒動過?難不成它們是在聊天?”
他眼角一陣抽動,看到下麵的“女鬼”已有向樓上走的趨勢,咒罵一聲,直接撲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隻,那隻喪屍似乎也未想到目標竟會距離自己如此之近,毫無防備之下被李雲舒直接撲倒在地。
但喪屍的力氣何等巨大,憑李雲舒又如何能輕易製伏得了?但見那喪屍隻是雙手一抬,登時便將李雲舒掀翻過來,那支匕首也在撞擊之下從他手中脫落、飛出去老遠。李雲舒心中一涼,眼看著那喪屍發出低沉的嘶吼、作勢便要咬下來,他來不及多想,直接伸手掐住它滿是油膩的脖子,硬生生遏製住其攻勢。
那喪屍被卡住脖子,憤怒嘶吼兩聲,伸手直接抓住李雲舒的衣服,李雲舒隻覺得它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嵌進自己肉裏了,還未來得及痛苦呻吟一聲,便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猛地舉了起來,然後被摔向地麵。
他在地上連滾了幾遭方才停止,隻覺得這一下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但瞅見喪屍已晃悠悠走了過來,他卻沒時間喊痛,一把抓住旁邊的匕首,咬咬牙又衝了上去。
這些喪屍走路不太利索,但動作非常靈敏,李雲舒幾刀刺了下去,卻都被喪屍或是躲過或是擋住,眼看著那白晃晃的影子已經爬了上來,正張開雙手,一步步朝這裏圍來,他知道若是被兩隻喪屍纏住,怕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便隻得舍棄眼前這隻,轉身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