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警車呼嘯而來,敲碎了這場粉色迷夢。
被警察拘留,被大學開除,跑路的大老板將她像貨物一樣轉賣,輾轉到了楚州。
他們甚至拿走了她的錢包,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了小巷的臭水溝裏。
而這一切,不過是噩夢的開始。
……
戚月的眼睛已經開始迷茫。
對身後病房內馮媽媽惡毒的咒罵聲充耳不聞。
“小賤貨,掃把星,賠錢貨!有種你就跳啊。老娘的生意全讓你毀了,你要是不敢跳,看我怎麼折騰你。”
“你老家在哪我可知道,你以為入了這行還能回頭?要是你不把老娘的損失補回來,我就顧人帶著鞭炮和大喇叭上你老家,讓你的窮親戚們長長見識!”
“賤皮子,你到底跳不跳?”
戚月嘲諷地笑笑,這些事,她怎麼還會在意。
我早該這樣做的,這樣陸燁他,也不會為了我走上絕路。
戚月閉上眼睛,慢慢向前倒去。
“哎喲,小賤人你真~”
嘭的一聲巨響,馮媽媽尖利地嗓音突然戛然而止。
突然倒下的病房門板,整個壓到了她的身上,將她砸了個狗吃屎。
劉明踩在房門上,飛掠過病房和露台,猛地向欄杆外撲去。
一伸手,撈住了剛剛墜下的戚月。
兩人一起急墜。
血魔煉體!
劉明雙手瞬間暴漲一倍,在空中擰身,單臂掛住了下麵一層的窗台。
輕輕一甩,先把戚月丟進窗戶,劉明自己緊隨其後,躍進病房。
病房內,一個大腿裹著紗布的黒瘦少年,目瞪口呆地看著跳進來的兩人。
“你、你、你們是誰?”
“啊!我,我認識你!”
劉明瞥了他一眼,沒想到還是熟人,就是那個被鋼筋紮穿大腿的小蟲。
不過劉明沒空理他,拎起戚月從病房大門出去了。
劉明把戚月提到樓梯口清洗間,接了小半桶涼水,直接潑在戚月臉上。
“你男人為你殺人,你特麼跑去跳樓?!”
戚月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依然硬氣道:“不關你事。”
“能不能撈陸燁出來,關鍵就在你身上,等陸燁出來了我管你去死。”
戚月聞言猛然抬頭:“陸燁還有救?”
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少年,雖然曾在她麵前放過大話,戚月原來是不信的。
可剛剛經曆過生死關頭,似乎又對他產生了沒來由的信任。
“你既然可以不要命,想必可以不要臉吧。在法庭上公開承認你是個表砸,你敢不敢?”
被人指著鼻子罵表砸,戚月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眼中放光:“你真有辦法?”
劉明看這女人滿臉是水,也顧不上擦,對陸燁關懷神色不似作假,心中暗暗點頭。
俗話說表砸配狗,天長地久。這倆人已經在泥塘裏打了幾個滾,說不定倒能有善果。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劉明提溜起戚月,扯著她往病房走去,“現在,千萬不能讓那肥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