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看著小蟲雙手拄拐,顫巍巍地走來,他的右腿腫脹,似乎還有血跡滲出。
沒看出來也是條漢子啊。
劉明幹脆是個血凝瞳術,減緩了小蟲大腿血液流速,也算是給他止血。
完了回答道:“什麼事?”
“恩人,那天的事,工地上的人都告訴我了。要是沒有你出手,我不知道慘成啥樣呢。”
“別叫我恩人,我叫劉明。救你那就是順便,還有別的話沒,沒有我走了啊。”劉明擺擺手就要走人,還得去看看阿豹。
小蟲急忙道:“劉哥,是這樣的,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們。跟雄哥說個情,寬限兩天。我們找到地方就搬。”
劉明聽得一頭霧水:“等會,寬限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這時後邊的護士推著輪椅追上來,硬要小蟲坐下。
小蟲卻硬挺著不肯。
劉明看他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體格,人也硬氣,就道:“別死撐了,給你五分鍾,坐下慢慢說。”
小蟲這才坐下道:“不瞞劉哥,那天下大雨,我們幾個是要去國泰工地偷鋼筋來著,連刺哥他們本來都跑了,為了救我才回到工地,後來都被抓了。”
“第二天大都被放出來,聽說連刺哥把事情都擔了,因為是未遂,國泰工地也沒人追究,除了刺哥,我們都沒事了。”
“你們這幫人是慣偷吧。”
“劉哥,其實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們這些人,本來都是興隆大廈的施工隊。辛辛苦苦幹了一年多,興隆大廈的房開公司萬峰居然倒閉了,而且我們施工隊跟資方的協議也有問題,結果清算的我們一分錢都沒拿到。為了討薪,連刺哥帶著我們占住了興隆大廈第三層,大家生計沒有著落,打短工也不是時時都有機會。隻好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說重點!”
“哦好的。本來興隆大廈也是個安身之處,法院和清算組知道我們可憐,也沒人來趕我們。昨天雄哥帶人來,說是興隆大廈三層已經被他接手了,要我們馬上搬走。今晚不搬的話就要帶人來清場。現在連刺哥不在,大家群龍無首,一個個都沒有辦法。”
劉明總算聽明白了,鄒著眉頭道:“這關我什麼事?”
“劉哥,那天你救了我,我們找人打聽你的身份。他們都說你義薄雲天,是雄哥手下頭馬,你可憐可憐我們,向雄哥說說情吧,再寬限三天就好。”
小蟲說罷就要從輪椅上滾下來磕頭。
劉明不吃他這一套,頭馬這兩個字實在太刺耳。
小蟲一低頭的功夫,劉明已經走掉了。
劉明一邊走向阿豹病房,一邊在心中迅速思考,孟啟雄最近都在幹啥,在小吃街狂買房子也就罷了。
現在手都升到興隆大廈了,要知道劉明在二層還有四間商鋪呢。
到了阿豹病房,發現紅黃藍三大狗腿都在,阿豹躺在床上拿了個掌機,玩著俄羅斯方塊。
幾人看到劉明進來,紛紛起立問好。
“師父!”
“大哥大!”
紅黃藍三人剛剛叫完,一人頭上挨了阿豹一個暴栗。
“瞎喊什麼,亂了輩分,叫師祖!”
“是,師祖好!”
劉明也沒心思跟他們扯淡,吩咐了幾句最近幾天要小心等閑話,就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