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進了廚房，劉明則被四個鳥人死死抱住。
“師父，你可千萬要拉我們一把啊。”阿豹腆著臉叫到。
紅黃藍三個直接跪下梆梆磕頭。
劉明不耐煩道：“行了，好歹也是通了經脈的人，別這麼慫行不，起來說話。阿豹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師父，三天前我們回到村裏，本來是要揍蔡寶剛那老烏龜一頓的。沒想到他主動認慫，還讓師父高抬貴手…”
“這段你講過了，說重點！”
“哦。後來我們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了。蔡寶剛說村裏重建需要經費，正好這個農家樂也沒人經營，問我們肯不肯承包。”
“然後呢？”
“我們就問價格啊，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啊，一年隻要一百塊！”
“等會等會。”劉明向窗外看看，“這場麵少說也有一畝地，一年就一百塊?”
“是啊，真真的！”
“那是好事啊，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別？”
“對啊！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以為他讓師父嚇破了膽，才這麼便宜的。”阿豹語鋒一轉，“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急著簽協議，著了蔡寶剛的道啊！”
“承包協議有貓膩？”
阿豹點點頭，轉身跑到樓上，拿下來一份協議遞給劉明。
劉明接過來念到：“鴨溪村饅頭山荒地承包協議？等會兒，你丫拿錯了吧！”
阿豹低頭：“沒拿錯啊，那根本就是個荒山承包合同，農家樂其實是個添頭，所以才這麼便宜。我們簽了合同才知道，承包的是農家樂所在的饅頭山整個山頭，一共一千畝地，承包30年，承包價二十萬！附送農家樂一年經營權，象征性收取一百塊。”
劉明仔細看看協議內容，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你小學畢業沒？荒山承包這幾個字都不認識？”
阿豹聲音越說越低：“蔡寶剛請我們吃飯，我們幾個沒忍住多喝了幾杯。稀裏糊塗就簽了。”
劉明沒吭聲，協議裏阿豹的權利包括荒山地範圍內的一切使用權，如果承包地被依法征用、占用的，還有權依法獲得相應的補償。
雖說這承包價貴了些，但畢竟有30年期，而且萬一也跟寮山一樣，有個雞血石礦啥的呢，還能混點國家征地補償。
想到這裏，劉明展開元神，查探了一番。
阿豹他們幾個也不知道劉明在幹啥，隻覺得頭皮發麻，汗毛倒豎，紛紛感歎劉明不怒自威，不愧是當老大的。
過了好一會兒，劉明搖搖頭，查探的結果十分不理想，這個山包根本就是鳥不拉屎，莫說礦了，像樣的石材都沒有。
阿豹看在眼裏，還以為劉明不肯出錢，歎道：“師父，這事都是我們惹出來的，大不了我揍蔡寶剛一頓，耍賴走人得了，以後不在鴨溪村混就好。”
紅黃藍三個也低著頭作失落狀。
劉明翻個白眼，從懷裏掏出張銀行卡，丟給阿豹道：“裏邊是賣石頭的錢，說了給你當老婆本的，拿去糟蹋吧！反正是你自己的錢你不心疼。”
阿豹接住，跟班們聽不懂，他卻是知道的。阿豹想起上次在醫院裏，劉明說過幾塊雞血石賣掉的錢都給他的，說是可能有幾十萬的。
還以為師父說說而已，竟然真的給我？
阿豹雙膝一軟，又要跪下。
劉明一腳踹在他膝蓋上：“有點骨氣行不，膝蓋是泥捏的啊？”
再看阿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師父，我總算可以讓奶奶過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