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隨手招了輛出租車,上車一看,司機竟然就是上次送他和戚月去鴨溪村的那位。
出租車司機楞了兩秒,終於認出劉明來,臉上的表情就跟便秘一樣扭曲。
“去,去哪兒?”上次去了鴨溪那破地方,出租車保險杠都都抖掉了。
“油泵廠,快點兒。”劉明說話間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中控台上。
“別,別介。還是打表吧!”司機有心拒載,又怕劉明揍他,手腳麻利地打表上路。
“再快點兒。”劉明又掏出一張大鈔。
司機一咬牙,施展渾身解數,在大街上左彎右拐,開得跟遊龍一般。
路上風馳電掣,一路向西,拐上了環城路後更是開得飛起。
“再快!”劉明還掏。
司機都快哭了:“大哥,再快就飛起來了。”
他扭頭一看劉明一雙眼睛竟然是深紅色,當場就虛了,牙一咬一腳油門踩到底。
路上測速儀哢哢連閃,又過了不到三分鍾就到了往油泵廠去的小路。
司機一看那羊腸小道,忍不住就要點刹車,卻感覺到邊上如刀的眼神。
他福至心靈,猛地一甩方向盤,同時拉起了手刹,出租車漂亮的一個甩尾,飄逸著上了小路,一直到在油泵廠大門口急刹車,車速就沒下過70碼。
“到了。”司機喘著粗氣看了看計價器,“20元。”
“開得不錯。趕緊逃吧。”劉明拍拍他的肩膀,拉開車門就下了車。
司機還在懵逼,出租車外幾道呼嘯的黑影裹挾著破空聲襲來。
劉明輕輕讓過,兩隻細小的弩箭擦著出租車擋風玻璃,釘在了一旁的小樹上,繼續把樹幹捅了個對穿。
司機立刻發動油門,比來時還要快的速度開溜。
油泵廠大門半掩,兩個猥瑣的身影一閃而沒,消失在大門之後。
劉明一瞪血紅的雙眼,大門之後立刻傳來兩聲悶哼,倆猥瑣男血流不暢,瞬間撲倒在地。
夕陽的餘暉下,劉明不緊不慢地走進鏽跡斑駁的大門。
門後是兩個趴在地上蠕動的迷彩服男子,正在伸手徒勞地像廠房內呼救。
劉明走過去就跟捏泥巴一樣捏斷倆人手腳,從一人背負的箭帶中抽出兩根弩箭,一邊把玩一邊繼續前進。
天色已經漸漸轉暗,大門和廠房之間安靜地詭異。
劉明踏著穩定的節拍向前走著,突然猛地停下,向右上方揮出一根弩箭。
右邊一個水箱上傳來一聲淒厲地慘叫,一條大漢猛地摔在地上。
他的手腕上插著弩箭,身邊還掉了一把土製的手槍。
沒想到秦三通竟然還用上了熱武器。
劉明瞥了一眼,繼續前進,他麵前就是當初設立擂台的廠房。
廠房大門緊閉,然而在劉明的眼裏,門後密密麻麻的都是氣血充盈之輩。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廠房大門緩緩升起,露出密密麻麻指著地麵的東洋刀刀尖。
領頭的是個戴著金項鏈的紋身男,他猛地豎起東洋刀,大吼道:“弟兄們,砍他!”
數十個形形色色的男子舉著東洋刀向劉明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