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滿意穀關子的態度,神算子用指頭一下一下地點著石桌,“淵兒耗費神力過度,之前又中了天香紫羅的毒,再加上和那清歌死戰一場,留下了許多深可見骨的傷口……睡上三天,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還……”
“這麼說,這傷很嚴重啊?也是,我之前給淵兒清理傷口的時候,看得我心肝都疼了,你說說,這麼精神一個娃兒,怎麼說病就病了呢……”接觸到神算子無語的目光,穀關子急忙收拾好心情,幹笑幾聲,拱了拱手,“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張嘴……有點沒管住,你說,你接著說……我保證不插嘴!”
歎了口氣,收回視線,神算子接著道:“還好沒有傷及器官,這些傷痕,過個一兩個月,也是好的了的。但是,他的情況很麻煩,卻不是麻煩在這裏。第一,他失血過多,導致他臉色慘白,也影響了他的康複。第二,他神力使用過度,腦中管理神力的神經暫時麻痹,無法控製神力的彙集,以至於現在漸漸恢複的神力遍布身體各處,卻始終彙不到一起,也就阻礙了他各方麵的恢複。”
“啊?這麼麻煩……那,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穀關子急急地衝著神算子問道。
看了他一眼,神算子歎了口氣,站起身來,雙手負在身後,“有,隻是……”
“隻是什麼啊?哎,你就別老賣關子了……”穀關子差點就喊了出來。
白了穀關子一眼,神算子十分詫異地望著他:“誰要賣你啊?”
穀關子一愣,仔細一想,這才回過神來。好家夥,說這話,自己這不是找抽嗎?
老臉一紅,穀關子急忙擺了擺手,脫離這種尷尬的氣氛。
“去去去,我說的是,你剛才說,‘隻是’,隻是什麼?”
忍住笑意,神算子捋了捋長袍,清了清嗓子,向前走了幾步,“隻是,這需要麟羽花做的藥水。”
“花瓣還是花心?”穀關子認真起來,一副立馬可以抄家夥上山的樣子。
“花瓣足夠。”神算子想了一想,轉身說道,“花心固然可以治好他的傷勢,隻是,他的身子太過虛弱,恐怕承受不起這麼強烈的藥性刺激。”
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穀關子放下茶杯,這就打算走出院子。
神算子急忙叫住了穀關子,大聲道:“你去哪兒?”
“上山,砍花!”
穀關子回頭道。
神算子心中輕笑不已,麵色卻一派平靜。
他搖搖頭,輕笑道:“不用去了,我方才算過,這山上,最後一株麟羽花,已經被人采去了。”
一聽這話,穀關子急急忙忙衝了回來,一副惱怒的樣子:“死糟老頭,那你幹嘛說在山上的!”
“是你自己跑得太快,現在還反過來怪我。”神算子儼然一副神仙樂的樣子。
嘟嘟囔囔幾句,穀關子隻好把不爽憋在心裏,暗中問候神算子祖宗好幾遍,這才解了氣。
“你方才不是一直在院子裏嗎,你拿什麼算的?”穀關子望了望周圍,卻沒看見竹簽啊、字條啊、毛筆啊之類的。
神算子神秘一笑,卻有幾分高雅的範兒,長袖一揚,眼神卻飄到了那茶杯之上,“有心,何處皆可來上一卦。”
可穀關子卻循著他的目光,找到了那浮著茶葉的茶杯。
“那麟羽花何處可尋,你算過沒有?”
“嗯……就在東麵不遠處的小竹屋,居中一名女子,她手頭就有麟羽花。”
“可是……她會做成藥水?”
“放心吧,我告訴你,你就自然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不愧是神算子啊,老朋友,你可真厲害,能算到屋裏那娃兒有難,還能算到麟羽花在一個女子手裏,真不愧是我一葉公子的朋友!”
“還公子呢,都年過半百了,不羞啊……”
兩人笑鬧著,不多時,穀關子就進屋打算做晚飯去了,今日太晚,他打算明日去一趟小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