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真的是唯一的方法了……
那便隻有一試!
赫連衫然眯著眼,滿目濃厚的殺意,死死盯住眼前的人,手中君子劍閃爍寒光。
而他對麵的神秘人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甚至極有閑情地觀賞起庭院中的花草來。
衫然一臉凝重地望著滿院倒下的守衛,眼中爆發出的寒光更甚幾分。他強壓下內心的躁動與恨意,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並不知道神秘人出現在這裏的目的,隻有冷靜,冷靜,再冷靜……
這樣才能摸清楚他的來意。
他知道,隻有清醒的頭腦,才能夠最理智地麵對即將到來的一切可能性。
他每每想到赫連卿若的死,以及楊若凝的墜崖,就已經將神秘人判了死刑。在他搜索整個血魅宮無果的情況下,神秘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他不得不謹慎地懷疑起神秘人的目的來。
有些事情,必須要慎重對待。
就比如神秘人。
“看起來,你似乎對我的到來並不意外。”神秘人發出嘶啞幹裂的聲音,猶如及其粗糙的摩擦聲。
衫然勾起冰冷的笑容,眸中閃爍,“意外?你做任何事情,都無法使我感到意外。因為你在我的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
良久,神秘人望著他的兩道幽光,才緩緩收回,他輕笑,雙肩不禁抖動起來。
“有意思,果然有意思。”神秘人恢複了常態,“不愧是赫連家族的當家,手段不僅狠毒,更有著睿智的頭腦啊,麵對我,居然敢於口出狂言。”
“我想,你不該僅僅是特地來誇我這麼簡單。”衫然手中君子劍在空中舞出一朵劍花,他用唇邊的冷笑來豎起鋒芒。
“赫連卿若與楊若凝,同是你所在意的人……”神秘人及其吊人胃口地緩緩說道,悄悄用眼神觀察著衫然表情的變化。
衫然雙眉一挑,冷哼一聲,瞥向他道:“她們都是因你而死,不是麼?”
神秘人輕笑,隨即擺了擺手,“赫連卿若在跳崖之後,分明是我所救下,又何來‘因我而死’之說呢?至於楊若凝,嗬,我們都是明白人,她有沒有死,相信你我心中都有數。”
衫然雙眼一眯,對上神秘人冰冷的幽光。
兩人激烈的心理鬥爭,竟好似將空氣點燃了一般,火藥味十足。
“這段時間,我細想過去,才發現,我似乎疏漏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為什麼偏偏是那次,偏偏是卿若剛好上山,就被十餘名神力者所同時跟蹤?若是隻有一兩個,那倒並不奇怪,但同時彙集了這麼多人,相信這件事一定籌劃已久。而卿若向來是與我一同上山,隻有那一次,我因為家族瑣事耽擱,並沒有與她一同上山,但偏偏就是那次,卻出了事?更可笑的是,卿若的跳崖,完全是難以預測的事情,而你,卻剛剛好,在那個時候救下了她?這太多太多的巧合,彙集起來,恐怕,我隻會得出四個字——‘蓄謀已久’。而這件事,你絕對逃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