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座橋隻能上一個人。”這個老人如扯家常一般地說出規則,“用任何方法過去均可。但你們就不要想著繞路或者走峽穀的下麵了。”
“峽穀沒有盡頭,掉下去的人,我也從來沒有見誰活著從這裏上來過。如果改變了主意想學劍法,也隨時可以來找我。”
話剛說完,他就回去繼續幹他的木匠活去了,留下一堆人緊張地在觀看橋上鬥劍的結果。
雖然有五座橋,其他四座卻一直空著無人敢闖。顯然大家都希望先看看這闖橋第一人闖橋的結果,再決定後麵的行動。
人終究是人,是人就不可能不犯錯誤。那女子劍法雖然精妙,但拚了數百招,真氣漸漸不穩,劍招上也出現了懈怠的跡象,被那雷打不動的傀儡抓住了機會,猛然一劍刺中左肩。
那女子頓時一聲驚叫,招式全亂,破綻大開。
勾豬本來以為勝負已分,那傀儡就會罷手,沒想到那木頭人絲毫也不留手,劍鋒淩厲,直衝那女子當胸而來。
“藍師姐,小心!”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
這位藍姓女子這才清醒過來,連忙右手舉劍,將那傀儡這一招隔開。但隻聽呼呼風響,那傀儡的劍鋒一轉,又從頭頂殺到。
招招都是死手!
這傀儡是要趁勢置這女子於死地啊!
“誰說的一座橋隻能上一個人!”形勢如此險惡,勾豬口中一念,腳下輕功使出,足尖輕點,他身形疾馳,三五步就奔到了橋心。
如果他不來,這姓藍的女人早已死定!
看到勾豬衝上橋救人,其他的人也是都吃了一驚。宋如海、木頭等人本來也是打算趕緊跟上,但這座看似普通的索橋,他們卻怎麼都上不去。橋上似乎有一種強大無比的力道,隻要他們踏上,就會被這強力反彈而出。
為什麼勾豬沒事?每個人都不知其所以。但每個人都被這橋上的無形力道所阻擋了,隻能傻乎乎地在橋頭觀看。
這傀儡已經將藍師姐逼到無路可退。她身後是橋索,她背靠在這些繩索上。其他的方向都被傀儡的劍光所籠罩。
“什麼破東西,去死吧!”勾豬一劍直刺這傀儡的頭部。
“咦?”這傀儡口中發出空空的嗡嗡聲。它似乎也吃了一驚,大概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同時麵臨兩個對手。當地一聲兩劍相交,它將勾豬的劍招隔開之後,並沒有出劍立刻反擊勾豬,而是扭頭去尋找女子的位置。似乎對它來說,受傷的對手才是它的第一目標。
勾豬一把抓住了女子的右臂,然後腳尖疾點,拉著她一起暴退。
好在這個女子身材纖細,拉在手中,真是輕若鴻毛。勾豬一連幾步輕點回退,那個窮凶極惡的傀儡竟然沒有再追過來。
“若霜,你沒事吧?”那幾個不知名的外門弟子立刻就圍了過來。
這名叫藍若霜的女子,猛然中了那一劍,右肩下鮮血爆出,臉色慘白。劍傷還在其次,所受的驚嚇著實不輕。畢竟剛剛她離死亡也隻有幾個瞬間而已。這一下被勾豬給救出,她依然驚魂未定,整個人都癱軟了靜靠在勾豬身上。
攙扶著她微香柔軟的身體甚為舒服,勾豬也是很舍不得放手,但還是不得不把她推給她的伍院師兄弟們去,那一夥人一下子就把她圍住了。
“師姐受傷了!血流好多!”
“用藥給她止血!”
“不行,”隻聽他們伍院中另一個女子說,“師姐這傷口太大了。這生肌止血膏雖然厲害,如果不能縫合,還是沒用的。藥物都被流出來的血衝散了,師姐得趕緊退出傳功塔,到回春院療傷去。”
這四個人都有點麵麵相覷。顯然藍若霜既受了傷,她就不太可能一個人出塔,自己跑去回春院去。也就是說,至少要有一人陪同。而陪同的這個人,也就莫名其妙地損失了這一年內在傳功院接受傳功的機會,學費白出了,明年再來,還得再繳學費。
更要命的是,剩下的這三個人同是伍院兄弟,他們卻可以繼續在這裏接受傳功。同一個伍院的師兄弟雖然相互信任,但其實內部的競爭也是巨大的壓力,誰也不願意在實力上落後於人。
一時之間竟然極為安靜,沒有一個人答話。過了半晌,一個身材不高,但敦厚結實的師弟說:
“我送師姐去回春院。”
此人名林孝,平時對同一個伍院的藍若霜也是欽慕已久。但藍若霜此人平時很是冷傲,同時天分實力又遠比他高,他平時也不敢有所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