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控製這頭骨鷹隻不過一頭高階異獸,最多也就相當於人類築基三重修士的實力。就算是用來飛行,也難以載起一個人,更別說載上他們五人了。
換了別人,哪怕控製這頭骨鷹隻是作為偵查之用,在逐鹿之戰中也相當有價值。但武瑜有陣樞玉簡在手,這倒不甚重要了。
“你能控製這頭骨鷹?”
武瑜木然而立,空中的骨鷹卻沒有逃遁遠去,而是忽然連飛行都變得生澀了起來,在空中差點墜落,但之後又搖搖晃晃開始了盤旋。冷淩秋感覺到了異常。
她知道武瑜有某種秘術可以對付骨鷹,並以此為後盾,故意挑起和歐陽泛之間的骨鷹峰決勝賭局。但她沒想到的是,武瑜竟然有某種能控製骨鷹的術法。
這讓她心中浮起了一絲不詳之兆。玄門並非沒有一些專門控製低階妖類的術法。隻是這些術法一般都出自妖界大能,而並非是人修原創的。據她所知,五行宗沒有,武家和冷家也沒有聽說過有類似的術法流傳。
難道這小子和妖界扯上了什麼關係?
“是的。如果我能擒獲幾頭高階靈獸級別的骨鷹,這次逐鹿之戰,再也沒有人能擋我!”武瑜並沒有打算瞞她,隻是之前沒有老實交代罷了。
“你這密咒從哪裏來?”他的計劃看來沒讓冷淩秋感到絲毫佩服,反而換來了她冷冷的逼問。
“這……”他一直沒有提這個密咒的來曆,就是不想把紅夜這個女師叔扯進來。畢竟女人對女人都是格外敏感。他之前在水德院便與火德院的紅夜相識,還感覺頗為相投。
這次到夜盲山來參加逐鹿之戰,恰好之前紅夜已經被調來鋤妖堂曆練,兩人也算是久別重逢。
他的這枚藍色玉簡便是從紅夜手中拿來的。在他看來,紅夜身為鋤妖堂的高級執事,平時便常常參與夜盲山上感靈大陣的維護和骨鷹的收割,能製作出這枚藍色的玉簡自然不奇怪。而且他也動用武家的人脈和資源,給了紅夜不少的報酬。
他卻沒有想到其實紅夜與內門五院的每個天驕弟子都曾相識。她早就謀劃著要在這一年的逐鹿之戰中做那件事,自然是早有準備。隻是到了最後階段,她才選中了求勝欲望最強的武瑜。
“這是鋤妖堂的紅夜師叔給的,我也給了她相應的好處,萬無一失。”
“紅夜?”冷淩秋秀眉一蹙。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有哪裏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紅夜這個人她是聽說過的,至少五六年前便入了五行宗,在玉州選拔的火德院的天驕弟子,身份並沒有什麼可疑。隻是這控製骨鷹的秘術實在是太蹊蹺了。
此事冷淩秋沒有再問。她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武瑜的決定,隻是冷眼跟在他後邊行事。
“可惜是一隻沒什麼用的異獸而已。”武瑜抬頭望著天上盤旋的骨鷹。忽然他嘴角翹起,眼中閃過一絲陰翳的神色。
“就當一份薄禮,送給翠玉宮的賊小子!”
大笑之後,他便控製著這骨鷹離開了骨鷹峰的方向,徑直往南飛去。
這頭異獸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不如順便試試這種控製術法的有效距離。
骨鷹往南飛了十來裏,武瑜對它的控製依然得心應手。他心中浮起一種感覺,這種控製很可能在整個夜盲山都是有效的!
但與其說控製骨鷹的術法在整個夜盲山都有效,不如說這座夜盲山,本身就和這些骨鷹有著某種莫大的關聯。隻是奧秘都隱藏在那也許永遠都不會有人解讀的密咒中了。
他能通過手中的玉簡查看遍布夜盲山上的懸目所傳送的影像,也能透過這雙骨鷹雙目居高臨下觀察。
雖然骨鷹眼中所見,萬物都隻有黑白灰色,他依然在那條猶如透明琉璃帶一般的河流之上,看到了一個穀粒大小漂浮的小點。果然是勾誅等人乘坐漂流的木筏。
勾誅身材高瘦,身穿著一件滑稽的走界墨綠大袍,手握劍柄,立在船頭,一雙賊眼掃來掃去,很快和神遊長空的武瑜以目光對撞在一起。
以一頭異獸的實力正麵攻擊,對勾誅這種築基七重的修士根本不會起作用。
但骨鷹除了普通的攻擊之外,其實還擅長一種用音波傳遞的精神攻擊。武瑜在內視之下找到了這種攻擊的法門。隻不過這種精神攻擊至少要低階靈獸才能施展。以異獸的身體施展,很可能會自身肉體承受不住,爆體而亡。
他淡淡一笑。這隻鷹爆體與否,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