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菱進入鬥法壇之後,發覺參加鬥法的女子極少,一進入鬥法壇之後她便成了矚目的焦點。她便拿出一塊絹帕將自己的臉蒙上了。她不習慣被太多的人關注。
她自然早已知道勾誅就在看台上。隻是想知道他多久才能認出自己罷了。服過化妖丹之後,她相貌和氣息都是有所改變的,而且還蒙著臉。
但以勾誅對自己的熟悉程度,應該不難認出自己。他們神魂上有巫蠱人傀咒術的因果牽連,這種熟悉不是一般的相識的能比的。
沒想到這家夥呆呆望了半晌,才將她認出來。
這時候她才在勾誅的神識中顯出身來。他們神魂相連。隻要一定的距離內,她又不故意隱藏的話,是隨時可以在神念中溝通的。
“師父怎麼會在這裏?”
連菱絕美的臉上帶著一絲嗔怪,微笑道:“還不是為了某人結丹的事操心。”
隻不過一個瞬間,兩人已經將從兩界城到太白林的經曆相互交流了一遍。這一切聯係起來,連菱雙眉微微一蹙。她忽然覺得,鶴族一行人在蠻荒中輾轉十多天之久,仿佛正是在追隨著勾誅的蹤跡。
勾誅手上那個貼著鶴王封天印的盒子也非常可疑。既然那個封印貼條來自鶴族,那麼這件東西很可能原本就是屬於鶴族,賀儼等人也既有可能是為了追蹤這件東西才在蠻荒中轉來轉去。
但是他們似乎並沒有辦法精確地確定勾誅的位置,所以才一路追蹤都沒有找到追到他,而是和他幾乎前後腳地進入了天池城中。看來得好好檢查下那個盒子裏到底有何物了。
隻是眼下她還沒有空處理這個,她得先處理了這個氣勢洶洶非要找她決鬥的利可疑。
勾誅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覺得應該自己替代她去接受這一戰。無論她實力有多強,但她畢竟是個女人。他做賊的老師父從小就教他:打打殺殺的事是男人們的事,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讓女人身陷險境……
但已經接受的挑戰在鬥法壇上是絕不能取消也不能找人替代的,拒絕接戰就等同認輸。語塞了片刻,勾誅隻說了三個字:“小心點。”
連菱原本恬靜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異色,笑道:“我連一個虛丹二色的妖修都拿不下,怎麼好意思做你的師父?”
說完她纖掌一展開,掌心一支晶瑩剔透的骨柄顯露出來,鋒利的鱗片一片一片地生長,陣陣鋒利寒氣直透入骨。
勾誅從和連菱的神念溝通之中醒來,首先看到的是眼前的陰陽木盤,裏邊空空如也,散發著陣陣靈機,正不斷挑動著他的心念,讓他投入血靈石,好好豪賭一把。
除了勾誅之外,很多人都已經下注。他的空盤上靈光閃爍,清晰地顯示出雙方的賠率:
紅方利可疑,虛丹二色,賠率一百比一百零五。等同說如果下注一百兩,贏了便可以收獲五兩。藍方青萍子,賠率一百比兩千!
換句話說,如果押注一百兩,贏了便可以賺到兩千兩血靈石。
雙方實力懸殊,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利可疑必勝。這可以穩拿的百分之五的利益,沒有幾個人不動心的。自然都是盡量砸下更多的血靈石進去。有些人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全部身家都壓下去了。
但也並非所有的人都是如此。也有少數人則是覺得,實力懸殊如此的一戰,本身便非常可疑,也許結局根本就不是大多數人所想。
投入幾兩反過來押注實力較弱的一方,輸了損失也不過幾兩。萬一贏了,則是幾十上百兩入賬!風險越大,收益越大。賭徒的心態便是如此。
勾誅想到這裏,差點崩潰:自己費盡心思,最好的賺錢的機會不就在眼前?連菱有金丹實力,誰是她的對手?
但眼看鬥法就要開始,偏偏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全都押在懸榜上了。就算自己現在跑去取消了懸榜取出錢來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