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怎麼弄清?勞仲風謹慎得連身份證都是假的,一切需要使用到身份信息的業務全是假的,至今為止連勞仲風有幾處房產我們都沒搞清楚,說得輕巧。”
見黃隊有些氣餒,沈蓉蓉神秘一笑:“我在遠處發現了一輛勞斯萊斯,這些人裏麵能擁有勞斯萊斯的應該就是勞仲風了吧?”
“勞斯萊斯?不錯,聽市局說,勞仲風的確有一輛勞斯萊斯,但是車主不是他,每次車牌號都不一樣,而且車身顏色每次也會變,很難跟蹤的。”
沈蓉蓉得意萬分的說:“放心吧,趁著沒人,我悄悄在車屁股後麵裝了一個跟蹤器,國安局專用版本,幾乎不可能被儀器檢測出來。”
“喲,你居然隨身攜帶跟蹤器?還是國安局專用版本?你哪兒來的?”
沈蓉蓉一擺手:“怎麼來的黃隊你就別問了,這玩意我本來是給那個讓我缺了門牙的家夥準備的,今晚正好派上用場,與跟蹤器配套的接收器在我包裏,我放在車上了。”
“走,回車裏等著。”黃隊這下子才稍稍高興了一些,有國安局專用的跟蹤器,這次估計能立下一個大功。
隨著黃隊等人和儒雅中年人的離去,不相幹人員已全部離開,勞仲風先是召集剃刀幫和蠍子幫在一起開了個簡短的會議,當著兩幫所有高層把該定的事情定下來。
牛奮對這些不感興趣,他不是黑幫成員,他隻是打黑拳而已,拳賽打完,老鼠替他把十萬元獎金遞到手中,牛奮三人便準備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老鼠沒從中抽成,十萬元一分不少的給了牛奮。
“大A,你家不是急著用錢嘛,這裏是五萬,你先拿著。”
三人剛剛從凳子起身,牛奮便拿給張大喜五紮百元大鈔,一紮一萬,五紮正好五萬元。
張大喜不好意思的接過錢:“我會還你的,不過得等幾年。”
沒有推諉,張大喜第一時間便接過錢,他家真的急等用錢,否則在火葬場被主管欺負後以張大喜的脾氣早就辭職了,但張大喜家究竟出了什麼事這小子怎麼也不肯說,甚至還事先給家裏人打了招呼,絕對不許把家裏的情況告訴任何人。
“咱兩兄弟誰跟誰呀,這場拳賽就當是我跟你一起把那傻大個打暈的,不用還!”
牛奮大咧咧的剛說完,高大全就開始伸手了:“大糞呐,我爹明天割痔瘡,我媽明天豐胸,我表姑媽明天割雙眼皮,我堂姐夫明天切闌尾,拿五萬塊錢我應應急唄。”
“去去去,滾蛋!”
這邊被拒,高大全回過頭看向張大喜:“大A啊,你兜夠揣這五萬塊錢嗎?我兜夠大,放我這兒吧。”
“我有兜,我兜也大,比袋鼠的兜還大!”
高大全白眼一翻:“爺爺個嘴,兩個賤人。”
啪!
啪!
牛奮和張大喜同時一巴掌扇過去,分別打在高大全的左右臉頰上,當然,三人隻是開玩笑,高大全沒有真搶,兩人也沒有真打。
正鬧著,牛奮腦海中閃過牛寶的影子,想到牛寶的病,頓時失去了瘋鬧的心情,歎了口氣:“大A,我記得你上次給我提過有個什麼什麼神醫的,在哪兒?我明天打算帶大哥去看一看,撞撞運氣!”
“打遛山上的打遛寺。”張大喜一愣,問:“你哥的病不是一直在二院看嗎?怎麼突然想起來去看鄉野神醫?”
提到這茬牛奮就氣不打一處來,把下午的情況告訴了兩人,兩人也憤慨了一陣,不過沒有多說什麼,牛奮都把人揍了,他們還能怎麼樣。
“嗬嗬,牛奮,能不能賞個臉聊兩句?”這時,隻見一個六十歲開外衣著華麗的老頭子笑嘻嘻的走上前來。
牛奮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同樣回以笑容:“大叔客氣了,有事盡管開口。”
他倒不奇怪對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隻要隨便找個黑幫一問就能打聽到,隻是這老頭穿著人模人樣的,應該不會是來找自己借錢的吧?
“大叔?嗬嗬,已經很多年沒人這樣叫過我了。”老頭意外之下笑得更燦爛:“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叔,我也不能虧待自家小侄兒,這樣吧,從今以後,你的出場費提高到十萬,獎金另算,怎麼樣?”
聽起來不錯,其實這是一張投名狀,隻要接受,牛奮從今以後就是他的人了。
“請問大叔尊姓大名啊?”牛奮不但不興奮,反而眉頭一皺,心中微微一沉,強拉入夥啊這是,不巧得很,本大俠對黑幫不感興趣。
老頭見牛奮避而不談,其反應完全在意料之中,笑笑倒也沒強求:“我叫勞仲風,牛奮,考慮考慮,我不急,你也別急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