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3日星期三晴
“我叫陳文俊今年13歲,我父親叫陳俊生,我的母親叫李文靜,我一直跟我父親生活在一起,每當我問起母親的時候,父親總是會婉轉的把話題給帶偏,問得煩的時候就直接說母親去了天國,我一直不知道天國是什麼意思,。。。。。。。”
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少年甩了一下手中的鋼筆,盡管筆管中最後一洋墨汁已經被他寫在了紙上,他還是搖了一下頭把筆記本合上,近三百頁厚實的本子最後一個標點給點上,塞回了書桌後麵的書架上,那還有著一排長長的日記本。
已經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父親和那沒有過一點印象的母親堅持他必須每天寫一則日已,說是有助於記憶整理,其實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用,不然為什麼寫了十三年的日記,他還隻能從以前的紙張中查閱出自己母親的名字。
聽父親說從六歲開始他就有意的代他寫日記,後來慢慢得陳文俊識字多的時候,就開始自己親筆寫起來,按照來說也有六七本了,但中間七歲跟八歲的本子卻沒有。
每個星期他都有擠出時間翻看自己的日記,聽父親說,他從出生的時候就得了一種病,後麵用藥好不容易保住了命大腦方麵卻出了問題。
現在開始陳文俊就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記憶方麵有很大的缺失,由其是圖型方麵,平常人一般看過的圖片或者圖型哪怕第二天,或者過一段時間多少或有些印象,總會記起在哪裏見到過,而他卻根本一點也感覺不出來,更別說更高一級的圖象方麵了,每天上學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班裏的坐位表拿出來看一下,每一個老師的名字根據照片一一的對照才不會出錯,而放學之後更是得一遍又一遍的反複複習老師所講的,每每父親也得跟著陪講到深夜十一點。
實在不敢想象,我居然在這種生活環境中生活了十三年。
3月4日星期四陰
我叫陳文俊今年13歲,我父親叫陳俊生,我的母親叫李文靜,今天上學的時候我忘記帶語文教科書了,我跟我的同桌借用一下他都不肯,說什麼我搶了他的女朋友,我很生氣,我什麼時候搶他女朋友了,所以我很不客氣的跟他理論起來,話說我根本都不知道女朋友是什麼東西,今天被叫家長了,父親並沒有說我,隻是頭一次感覺到心裏酸酸的,眼睛裏有些淚水在打轉。。。。。。。。
3月5日星期五陰
我叫陳文俊今年13歲,我父親叫陳俊生,我的母親叫李文靜,今天班裏怪怪的,我的同桌對著我笑起來聲音很討厭,還有那些女同學也不跟我玩了,他們似乎要把我給擠出這個班,還有一個女同學說什麼,“她不是東西。”之類的,弄得我莫明其妙,這已經是第幾個學校了,我不想轉學,所以我努力的做著不生氣的樣子跟他們相處下來。。。。。。。。。
3月6日星期六晴
我叫陳文俊我今年13歲,我父親叫陳俊生,我的母親叫李文靜,今天真高興,起床的時候父親跟我說今天他不用上班,而我也不用去上學放兩天假,今天我們一起在遊樂廠玩了一整天。
3月7日星期天晴
我叫。。。。。。。。
今天真高興,終於吃到了好吃的了,父親摸著我的頭笑了笑,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