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感覺到一道詭異的目光,是太後?這就被太後利用上了?攏在袖口的手攥緊,沒有反抗的力量,她隻能接受太後的擺布!
醫者最難醫治的病症是頭疼,心神不寧,無論怎麼用藥,病患都可以說不舒服。
碰上這樣故意裝病的病患,寧欣會用清心藥方,絕對折騰得他們不敢再裝病,可裝病得是太後的話,寧欣不好下手了。
作為棋子,有聽話的棋子和不聽話的棋子之分,既然太後誠心誠意的讓她住在慈寧宮,那麼...
“朕送母後回慈寧宮。”
皇帝主動扶住太後,“朕往日對母後多有疏忽,今日朕方知道不慣兒臣做什麼,母後最疼得始終是兒臣。”
太後眼角有點潮濕,拍了拍皇帝的手臂,多少年沒聽見兒子這麼說了,“皇帝好,哀家才能好。”
皇帝在出門前,還記得向賢妃示意一下,朕心中有你!換來賢妃無怨無悔的秋波,至於皇後,她徹底的被皇帝遺忘了,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三皇子...皇帝低聲囑咐德妃和宮女好好伺候著。
三皇子本就是皇帝為九皇子樹立起的擋箭牌,皇帝對三皇子的感情並不深。
跨出門口時,皇帝側頭看到寧欣慢慢的起身,嬌美且洋溢著青春的嬌軀極是動人,顫顫巍巍如弱柳扶風,同賢妃的溫柔魅惑不同,卻也能撩撥皇帝心底的一根琴弦。
再寵愛眷戀著賢妃,皇帝也不得不承認,二八年華才是女子最好的時候,寧欣不同於尋常少女,有西子捧心的病弱美,又仿佛有一種沅媚妖嬈。
寧欣向麵容不悅的皇後屈膝告辭,賢妃笑得親切極了,主動拉住了寧欣的手臂,“對太後娘娘你多用點心,將來自會有你的好處。看你這通身氣派,是個有大福氣的。”
皇後臉上更多了一抹憤怒,被人背叛的憤怒,不是看在唯一的女兒麵上,嘲諷寧欣假正經的話早出口了。
皇後冷哼一聲, 拂袖而去。
長樂默默的歎息,母後怎麼忘記了不是寧欣,三皇子的病能善了麼?
”賢妃,本公主要同寧欣去慈寧宮了。“
賢妃笑著鬆開寧欣的手臂,笑盈盈的說道:“看光景長樂公主還得在宮裏住上一段日子,有空的話,記得來本宮的宮裏頑。”
長樂道:“本公主記得了,怕是賢妃不願意看到本公主。”
“哪能呢,長樂多心了,本宮對皇後娘娘很是敬重,以前你不也是經常來本宮宮裏?”
賢妃笑意不改,落落大方,暗自提醒長樂,當年長樂同她的關係可是很好很好好的。
寧欣感歎了一句:“年少輕狂...長樂公主,沒想到您也有這麼一段懵懵懂懂的年少期。經過賢妃娘娘的教誨,我想公主殿下看人會更準一些,知曉什麼人能相信,什麼是至親父母。我想長樂公主很感激賢妃娘娘。”
“太後娘娘走遠了呢。”
寧欣同樣落落大方的拽了長樂一下,向賢妃曲了曲膝蓋,轉身就走。
賢妃笑容僵硬在臉上,寧欣...小丫頭片子!
“走。”賢妃憋了一肚子氣,勉勉強強得同德妃告辭,領著蕭歡離去。
德妃看了看兒子,看了看慈寧宮方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為三皇子擦拭去額頭的汗水,“她們怎麼鬧都好,娘隻求你能太太平平的。後宮...”
“蕭歡。”
“娘娘。”
蕭歡跪伏在賢妃腳邊,“奴婢聽從您的吩咐。”
“本宮留下你,隻有一個要求,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讓皇後相信,寧欣有可能入宮為妃子!”
“娘娘...”
賢妃冷冷的瞥了蕭歡一眼,蕭歡低頭道:“奴婢遵命。”
“蕭歡,若是你完成的好,本宮會幫你擺脫昭容縣主。”賢妃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歎息道:“不過若是你能讓陛下滿意,許是陛下不會封你做縣主,畢竟你現在是慶林長公主的孩子,不是麼?”
“奴婢會盡力的。”
蕭歡低頭隱藏起野心,皇帝對寧欣的心思昭然若揭,若是寧欣在沒有聖旨前就同皇帝...皇後饒不了寧欣,皇帝品嚐過,還會在意寧欣麼?一旦皇帝厭煩了寧欣,失貞的寧欣也隻剩做妾或者出家的道路了。
在宮裏,蕭歡可以借助賢妃的勢力,同時若論不要臉麵,蕭歡自認為比所有人都強!
ps中秋快樂!合家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