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身上帶著傷呢,不可亂動。”
老管家心痛般的苦勸燕國公,“您息怒,主子為她動怒崩裂了傷口不值得,她不值得您如此。”
燕國公絲毫沒懷疑李冥銳說的話,握住老管家的手腕,厲聲問道:“你是不是也知曉?”
“主子,老奴不敢……不敢說。”
“你混賬!”
戴綠帽子不可怕,燕國公最生氣得一點是他毫無察覺的戴了十多年的綠帽子。
他竟然動了讓寧姐兒給李冥銳做二房的心思!
如果曉得燕國公夫人不貞,他不會再碰她一根指頭,更不會讓燕國公夫人懷了自己的骨血!
燕國公從床榻上起身向外走,沒走出兩步,他雙腳無力,身體一軟,李冥銳手疾眼快扶住了燕國公,勸道:
“等伯父養足精神再回府也來得及,您現在正病著,就是尋她的不是,也沒力氣不是?”
“你什麼時候知曉的?還有誰知道?”
燕國公勉勉強強的坐回到床上,拽著李冥銳的手臂,詢問:“你長在韓地,回京不足五年,十幾年前的事情,你不可能會知曉,而且你身邊也沒密探之流,是不是你媳婦告訴你的?”
“不是,不是寧欣。”
“那是誰?”
燕國公一輩子最要麵子,經曆了這次被雲澤劫殺的事情後,他的麵子丟得差不多了,但他最後也算是幫了寧欣和李冥銳,找回了點做長輩的尊嚴。
燕國公夫人的醜事被揭穿,他的麵子又丟了個幹淨,若是隻有李冥銳知曉,他還能稍稍好過點,若是很多人知道……燕國公寧可死了落得個幹淨!
李家男人大多是一妻多妾的,曆來隻有燕國公李家人玩女子,萬沒有被女子戴綠帽子的事兒發生。
嚴格說燕國公一脈的男人內心都很膨脹,將女子看作是專屬品,李家這一代以燕國公最具有這種傾向。
他眼底不容沙子,可偏偏他的妻子偷人,這件醜事讓燕國公丟盡了臉麵和男人的尊嚴。
李冥銳也就是長在韓地,韓地的風土人情養成了他異於燕國公的性情,若是他養在燕國公府,沒準又是另外一個燕國公!
雖然如此,如果寧欣被哪個男人碰了……他也會憤怒的,如果寧欣離開他,他會死命的抓住她的手,不會像原先想的隻要寧欣不喜歡他了,他就放寧欣自由。
如今寧欣喜歡信任著他,李冥銳想著怎麼讓寧欣一輩子信任鍾情於自己。
寧欣可不是朝三暮四的燕國公夫人!
她值得李冥銳一輩子專一對待。
“告訴我,到底還有誰知曉?”燕國公見李冥銳愣神,著急的問道:“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齊王殿下……”
聽到齊王知曉後,燕國公呼吸像是凝滯了一般,不知怎麼,燕國公對齊王帶著本能的戒備,他看不上齊王,雖然齊王幫了李冥銳很多。
李冥銳說道:“伯父,齊王殿下並非嘴碎的人,他不會亂說的,您放心吧。”
“放心?齊王和你媳婦怎麼回事?你就……”
“我不想聽伯父說寧欣!她和齊王隻是情如兄妹,並非您想得有私情,寧欣比誰都來得貞烈,這一點經曆過被韃子大汗掠走的您還看不明白?”
燕國公動了動嘴唇,寧欣被雲澤調戲的時候,雖然沒吃太多的虧,不過也算是被雲澤抱過,親過,燕國公無法開口說寧欣的不是,情不得已的狀況下,寧欣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齊王的實力已經強到了可以查出十幾年前事情的程度?銳兒,你認準了齊王?”
既然他現在回不去燕國公府,不如早一點弄明白李冥銳到底忠誠於誰。
“你就不怕他一旦登上皇位,誅殺功臣?況且他對你媳婦……他為王爺還好點,若為他為帝王,你可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了,你和你媳婦都有危險。”
“齊王想的不僅僅是女人,何況寧欣不會讓我們陷入任人宰割的地步,齊王殿下的胸襟和遠見要比當今皇帝好上許多,他的心思會用在大唐江山上,用在怎麼徹底剿滅大唐的隱患上,至於寧欣……”
李冥銳自信的一笑,齊王這輩子錯過,下輩子依然會遲他一步。
“伯父,隻有齊王殿下能讓侄兒我高飛,能讓我踏平草原驅逐韃子!”
“可是皇上……皇上是好對付的?”
“慢慢來,如今一切還不能擺在明麵上說。”
李冥銳隱藏下賢妃的事情,不是他不相信燕國公,而是賢妃的娘家人被雲澤收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皇上身邊有對目光短淺隻盯著皇位的賢妃母子,齊王逆勢而取的機會大增。
燕國公胸悶般的咳嗽著,勉強順氣後沙啞的說道:“既然你選擇了齊王,我不攔著你,明日我是一定要回燕國公府的,那個賤人我一刻都忍不了!”
“她還懷著您的骨血……”
李冥銳雖然聽出寧欣的話中含義,但他不會告訴燕國公,燕國公夫人懷孕的事情有貓膩。
燕國公因為失去麵子恨燕國公夫人,李冥銳卻因為她屢次算計寧欣,險些讓寧欣落入雲澤手中而對她異常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