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兒就是證據!”
“你別忘了,她名義上是寧姐兒的姑姑,他們血脈相溶很正常,況且滴血認親不一定準。”
寧欣也玩過滴血認親的貓膩,自然知曉用什麼東西能讓毫無關係的兩個人鮮血相溶或是排斥。
李冥銳愣了愣,“如此豈不是我們更應該趕回去?”
壓住了李冥銳的手腕,寧欣又將一個白白軟軟的饅頭塞進他口中,“如果你伯父被她迷惑了,你也沒有再會燕國公府的必要了,直接去宮告發燕國公夫人私通韃子大汗,意圖謀奪顛覆大唐江山!燕國公一脈是被奪爵流放,還是被判為罪民,同你關係都不大,運作的好了,你許會是直接做燕國公呢。”
“那樣的話,對伯父是不是……”
“殘忍?”
寧欣冷笑一聲:“對糊塗偏聽偏信的老頭子你不下手很辣一點,他總想著倚老賣老,這一次雲澤是大意了,下一次呢?你能保證我們不再落入雲澤的圈套?”
李冥銳含在口中的饅頭如同嚼蠟一般,過了一會,借著稀粥將饅頭送下去,“就按你說的辦!”
陣圖已經在李冥銳手中了,燕國公爵位丟了也就丟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寧欣為自己操心。
寧欣……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燕國公夫人讓他倒足了胃口,李家除了燕國公和李婉兒看著順眼點外,他就沒見到一個有擔當的人。
燕國公和李婉兒加起來也沒寧欣重要。
李冥銳問道:“齊王殿下,你還見嗎?”
“不是我見,是我們一起見。”寧欣握住李冥銳的手,輕笑道:“我們一起向齊王討債去。”
……
不到半個時辰,燕國公乘坐的馬車抵達了國公府,家裏的下人被燕國公突然回來嚇了一跳,燕國公被老管家攙扶著,吩咐道:“讓夫人來書房!”
“是。”
下人見國公爺麵色不好,不敢有二話,撒腿去給燕國公夫人送消息!
燕國公回到書房後,見到在炕桌上還擺放著燕國公夫人常常送來的點心……他心情不大好過,拿起了一塊點心,柔軟香甜的點心讓燕國公心底的怒火稍小了一些。
萬一齊王的消息不準確呢?
他不是不相信李冥銳,可他對齊王沒太大的信任。
一路趕回來,燕國公覺得有點餓了,便將點心放到了口中,記起燕國公夫人對自己的關心,燕國公眉頭越皺越緊,鬆軟的點心也泛著幾許的苦澀……
“老管家。”
“主子。”
燕國公盯著點心片刻,燕國公夫人幾次三番提到讓世子品嚐點心,以前他將這話當作是燕國公夫人對李冥銳的關心,可現在他曉得了水月庵的庵主也是個用毒用藥的高手!
她若是同水月庵庵主有牽扯的話,點心裏會不會被她下了毒藥?
“你去請大夫過來。”
燕國公想到此處吐出了點心,慢慢的握緊拳頭,燕國公夫人是不是紅杏出牆尚且沒有確實的證據,不過她同水月庵庵主認識且串通好了,是確定可信的。
為了坑害寧欣,她連自己肚子裏的親生骨肉都敢算計!
她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燕國公定了定神,“拿著我的帖子去請老太醫,他同我有交情,去請他過府。”
以前燕國公不願意請那位老太醫,因為老太醫人品不好,隻要給足銀子他什麼陰私的事情都肯做,老太醫最擅長給內宅的女人看病,當年他曾經犯到了燕國公手裏,後來燕國公高抬貴手,他才能保住性命!
老太醫品行不好,卻不敢欺騙燕國公!
“是,主子。”
不過一會功夫,燕國公夫人先到了書房,進門見燕國公後,愣了一會,“您的氣色怎麼比前兩天差這麼多?銳兒媳婦是怎麼照顧您的?”
燕國公本身受了箭傷,又怒火攻心,一路逃亡回來上沒來得及調養便趕回來,他的氣色確實很不好,看著像是正處在大病的狀況下。
“國公爺。”
“你還好意思說寧欣的不是?”
燕國公拳頭砸在炕桌上,順便將點心盤子掃落,如此燕國公夫人便沒有理由替換掉點心!
燕國公夫人道:“您誤會妾身了,妾身不是說侄兒媳婦的不是,而是您的身體要緊……”
“我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老天開眼了,不是銳兒夫妻,我隻怕是早死在……死在荒郊野外了。”燕國公食指點著在自己麵前裝無辜的燕國公夫人,“夫妻一場,你就沒有什麼話同我說?”
燕國公夫人不由得心慌意亂,她是算計了寧欣,但不覺得去上香會出太大的事兒,“老爺,妾身不明白。”
“好,你不明白,有人明白。”
燕國公抬高聲音問道:“老太醫來了沒?”
“回主子,老太醫到了。”
“把地上的點心撿起來,給老太醫看看!”
燕國公夫人一聽這話,雙腿有點發軟,勉強鎮定著,旁人不可能看出點心裏有貓膩!自己不可能露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