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下,大河畔,三個巔峰奧義武者正圍攻刀疤,忽然一道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明亮光芒將他們籠罩,他們好像刹那從黑夜來到了白晝。
不過,不過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他們的感受可是不同,不僅不同,而且是完全的相反。
刀疤感覺好似浸泡在溫水中,又好似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戰鬥所受到的傷勢急速愈合,哪怕是精神與身體的疲憊也都消失不見,除了消耗的鬥氣沒有恢複,他的狀態簡直好極了,簡直比沒有戰鬥之前還要好。
三個圍攻刀疤的巔峰奧義武者則感覺釋放出的鬥氣與奧義都急速減弱,好像鬥氣與奧義都被驅散淨化了一般。
這正是夏雨晴的陽光普照,陽光普照之治愈與陽光普照之淨化,以陽光普照之治愈來治愈刀疤的傷勢,以陽光普照之淨化來驅散淨化三個圍攻刀疤的巔峰奧義武者釋放的鬥氣與奧義。
好厲害的陽光普照。
好厲害的夏雨晴。
“轟”
光明中,一聲重物撞擊地麵的聲音響起,大地隱隱震動,好像地震了一般,但卻不是地震,是兩柄大錘同時砸中了兩個人,將兩個人砸成了一團肉泥,是夏雨晴和刀疤在三個巔峰奧義武者因為鬥氣和奧義被陽光普照之淨化所淨化而減弱之時,同時偷襲以大錘砸死了其中兩個。
“啊”
第三個巔峰奧義武者發現兩個同伴慘死,驚懼之下拔腿就跑,可是在夏雨晴和刀疤兩人麵前他哪裏跑得了,勉強抵擋幾下便被兩對兒大錘生生的砸死。
“哈哈哈哈,小子你又厲害了。”
刀疤收起大錘,他幾步走到夏雨晴麵前,蒲扇一般的大手用力拍打著夏雨晴的肩膀,哈哈大笑甚是歡喜。
“恩,【幹】媽也說夏雨晴愈來愈厲害了。”
若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句話,刀疤一定會認為這人是無比的虛偽,但是從夏雨晴口中聽說,刀疤卻絕不會想到虛偽這兩個字,因為一個天真的人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是虛偽,夏雨晴還保留著孩子一樣的天真。
刀疤道:“小子,我要走了。”
夏雨晴道:“走?”
刀疤道:“是啊,你也看到了,我被仇人追殺,若不離開這裏,不僅自己危險,或許也會給白楊學院和白楊城帶來麻煩。”
夏雨晴道:“仇人?”
刀疤道:“仇人,幾年前我看不慣一個紈絝子弟【淩】辱婦人,心頭一怒一錘砸死了他,他老爹得到消息,派人追殺我,我一路逃亡,幾經生死,最後僥幸活命,於此偏僻島嶼隱居,沒想到今天還是讓他們發現。”
夏雨晴道:“需要我幫忙嗎?”
刀疤道:“不用,如今我距離神通武者隻有一步之遙,我感覺我距離神通境界已是不遠,隻要我成為神通武者,不但不懼這些家夥,反而可以斬草除根除掉這些惡人。”
夏雨晴道:“恩,如果還能再次相逢,我們還一起喝酒吃肉。”
刀疤道:“一定會的。”
夏雨晴和刀疤就坐在大河邊,如同平日裏坐在白楊學院的白楊樹下一般,喝酒吃肉聊天,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又或許便是永別,夏雨晴算是為刀疤送別。
旭日東升,金色陽光灑在刀疤和夏雨晴身上的時候,刀疤才和夏雨晴揮手作別。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人生多有離別,多有悲傷,悲傷又無奈。
夏雨晴看著刀疤離開的方向許久,直到完全看不到刀疤身影方才轉身離開。
回到白楊城後,夏雨晴再沒有回過白楊學院,對於此時的他來說,白楊學院不僅沒有了絲毫意義,而且連他的朋友刀疤也不在了,他已經沒有絲毫去白楊學院上學的理由。
刀疤班的學生都很幸運,刀疤離開,又因為夏雨晴的關係,刀疤班的學生都進了飄雪商會,從此改變一生運命。
人很多時候都需要貴人,刀疤是刀疤班學生的貴人,夏雨晴是刀疤班學生的貴人,東方飄雪是刀疤班學生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