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叫做生哥的那天正好是幫裏交數的日子,幫派頭目聚集在一起。一直玩到半夜一點多才騎著摩托車回到五金店。
一進門,生哥就看到桌子的抽屜被撬開,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把摩托車停下,看了看抽屜,裏麵的錢幾乎全被沒了。把五金店的門關上,生哥第一時間衝向臥室,打開衣櫃。
看到衣櫃背上木板有被動過的痕跡,生哥當下心裏就咯噔一下,臉色浮起一絲蒼白。雙手驚慌地去抽出木板,嘴唇發抖地喃喃自語,‘不會的,這個位置這麼隱秘,不會有人注意到的。’衣櫃後麵是他全身身家和隱藏的秘密,雖然心裏已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但是他還是不敢置信。
當衣櫃背上那空心的木板被拿下,看到原本裝著小木箱的小槽變得空空如也,生哥隻感覺眼前一黑,心髒如鼓般撲通撲通地跳動,嘴唇因為緊張而幹裂起來。
“啊……”
半響之後,生哥發出一聲幹嚎,眼神帶著絕望和慌亂。
被王興拿走的木箱子裏麵裝著他所有身家,是他十幾年的儲存,就這麼沒了。除此之外,還有一把他花了重金買來的手槍。最重要的是,因為這麼多年的黑幫生涯,生哥看過數不勝數爾虞我詐,在外人看來風光的黑幫生活,生哥卻見過了太多因為地位、利益,最後兄弟背叛,陷害;老大隨時可能把你拋棄,甚至你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被人在家裏被窩裏一刀結果。所以,慢慢地,生哥開始有了寫日記的習慣,這是他為自己留下的後路。
如今,那本記著無數犯罪記錄的日記不見了。
生哥不敢想象那本日記本流傳出去的後果,恢複一些神智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裏,離開SH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躲起來。
身體第一時間執行了他的想法,翻出行李袋,拚命往裏麵塞東西,塞到一半,他的手停了下來。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離開了SH或者離開了幫派,他什麼也不是。清醒後,他開始舍不得拚搏了半輩子才做到現在的位置。
“操他馬的……!”生哥恨恨地把行李袋扔到地上,頹廢坐在床上,“那個狗東西偷到了老子頭上,別被我抓到。”
生哥滿臉殺氣地睜大了眼睛,知道這個地方的隻有幫裏的一些大佬和幾個心腹小弟,平時沒什麼人來。應該也不會是公安那邊,最近他也沒犯什麼事,應該不會被盯上才對。所以,幾乎可以肯定是那個不長眼的小偷上門光顧了。生哥想到這,心安了不好。
第二天,生哥就悄悄派人把附近所有的扒手小偷一類全聚集到一起。
……
等到禮拜天,王興把帶上生哥那裏拿到的證據到李慶霖家裏,並把怎麼得到的經過大大修改一番,告訴了李慶霖。十萬塊王大官人當仁不讓留下了,那把槍他也很好奇同樣留在了租房。
李慶霖拿到生哥寫的日記本看了不到兩頁,臉色就露出凝重。顧不得感受推拿完後的愉悅,認真看了起來。邊思索邊看,用了半個小時左右,李慶霖大概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