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都,京南路。
作為本市數一數二的商業街,所以即使是在夜裏十一、二點,這裏也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這裏也是年輕男女們最熱衷的地方,隨處可見正在享受夜生活的男男女女進出各種娛樂場所,肆意揮灑著青春。
但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也有極個別不合群的存在,比如說,準肆。
準肆身穿一身黑色的低領風衣,穿梭於人群之中,直視前方,毫不在意行人的目光。年輕的男男女女們奇怪地看著這個同齡人,還有不少沒有男伴的女人向準肆發出邀請,但被直接無視了。
準肆轉身走進一條小巷,不一會又拐進一個小胡同,不久,便停在了一個看上去仿佛會隨時倒閉的酒吧門前。
門口站著一個大漢,似乎是酒吧請來守門的。準肆走上前去,大漢發現了徑直走來的準肆,剛想出手阻止,卻在這時看清了準肆的臉,又立馬停手,順便欠了欠身。準肆沒有在意,直接推門而入。
酒吧內部遠比在外邊看上去要好,至少光線明亮,東西看上去也是使用了沒多長時間。人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交談著什麼,但他們說話都很輕,使得整個酒吧內有著異樣的安靜。
準肆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什麼,人們依舊自說自話,完全無視這個年輕人。準肆走向屋子的裏邊,又穿過了幾道有人把守的門,來到了一扇電梯門前。
門旁坐著一個老頭,抬頭看了看準肆,然後又側開身子,露出個嵌在牆上的小鍵盤,在上邊按了一陣,又重新坐好。同時,電梯門也打開了。
準肆走進電梯後,便開始往下降。沒錯,往下降。這裏本就是一樓,再往下就是地底了。而且電梯內什麼也沒有,四周都是反著光的金屬牆。這個電梯,處處都透露著怪異。
準肆立於電梯中央,耐心地的等待電梯到達目的地。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下降了多深,能感受到的就隻有原本濕潤的空氣變得沉重、幹燥。
終於,電梯慢了下來,目的地到了。
……
“誒,你知道蘭斯大人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召集我們嗎?”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也是工作到一半被拉過來的。”
“聽說是給誰做體能測驗。”
“不會吧,誰這麼大麵子能讓蘭斯大人親自主持測試啊。”
“會不會是七刃的某個大人啊?”
“誰知道呢?”
“哎呀,好氣啊,我是被從秦嶺的考察現場拉回來的,剛有點成果就遇到這破事,我真是……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立馬走。”
“得了吧,你還算好的了,我還是從西伯利亞給弄回來的呢,就當服從安排吧。”
“噓,別說了,蘭斯大人來了。”
在一個白色的大廳裏,站著十幾個各個年齡段的男女,而原本在底下小聲交談的他們,在一個日耳曼麵相的年輕男人上台以後,便停止了交談。
男人試了試麥克風,便說:
“很抱歉將大家從各自的工作崗位上請過來,但這也是不得已的事。”
男人頓了頓,接著說。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自身領域的精英,所以我才將大家請到這裏來,來進行……”
“蘭斯大人,有話就直說吧,你是知道的,我們不喜歡拐彎抹角。”
蘭斯說到一半就被下麵一個聲音打斷。
“啊,也是啊,那我就直說了。”
蘭斯環顧下麵的人們,說:
“我請大家來是為了給我們的七刃之首,絕刃,做綜合性體能檢查的。”
話音一落,落針可問。
隨後,便是一陣激烈的交談。
“我一定是在做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不會吧,絕刃大人的身體數據可是絕密檔案啊,今天怎麼……”
“一定是社長大人良心發現,不忍我們空守寶庫。”
“不管怎麼說,今天是賺到了。”
看著陷入興奮的部下,蘭斯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嗯,算算時間,他也快到了吧。”
……
準肆走在一條主體為白色的走廊上,兩邊都是些類似病房的隔間,裏麵有形形色色的人們,有的身上貼滿電極,有的正躺在床上,被些醫者模樣的人擺來擺去。
準肆直直地走向走廊的盡頭,並推開了,一扇厚重的門。
剛一開門,準肆還沒來的及關上,便遭到了十幾雙眼睛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