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家,是一個方向(1 / 1)

若要問我結婚後的感受,我覺得:家,是一個方向。

結婚前每次下班後,都不知該往哪裏去,是該幹點啥呢,還是馬上回宿舍?往往舉旗不定,與朋友們一起玩吧,又覺得無聊耽誤時間,直接回宿舍吧,心裏又空落落的。有時幹脆在辦公室呆著,玩玩電腦,寫寫東西,因此辦公室成了單身漢久留的地方。即使走在回去的路上,腳步也是慢悠悠的、飄乎乎的,正值暮色黃昏,自然又多添一份惆悵,如果恰好碰上某對情侶擦肩而過,女孩又是挺漂亮的那種,心裏就更不是滋味,覺得自己形影相吊,無疑是最可憐的。白天忙的時候還不覺得,一到傍晚同事們作鳥獸散的時候,就不知道心該往哪兒飛。

天公作美,我也結了婚。婚後心也就找到了著落,下班後也找到了方向。我思量結婚前後最大的區別,就是下班後再也不用犯愁該往哪兒去,目標自然隻有一個:回家。如果不用加班或應酬,我肯定是屬於“下班就回家”的N等男人。從沒想過要去哪玩,也不會遲疑是否在辦公室多耗一會,肯定是邁開腳步往家趕。走在路上,腳步是堅定的,目標是明確的,雖然還是那個屋子,但自從添了個女主人後,它就變成了家,也從此變成了心的方向。

加班則另當別論,如果有應酬,也巴不得能盡早結束,馬上回家。這個時候,“應酬”這兩個字也就顯得特別形象了,果真就是應付而已,絕對不是生活的向往。在應酬的時候,心裏也隻有一個方向,回家,而且盡早。不是家裏有家規,也不是有人在催,而是壓根兒就想著擁有自己的時間和生活,要催也是自己的內心在催。

其實回家後也並非有什麼重要的事去做,無非是大眼瞪小眼,或各忙各的活兒。吃罷晚飯,不是看書,便是看碟(紀錄片),偶爾看看電視,這個時候一切時間都是屬於自己的,一切安排都是生活。在家裏,身體和心靈得以徹底放鬆,心境也是安靜的。有人曾問,你最喜歡一天中的哪一段時光?我的回答是:晚上。因為晚上是屬於自己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白天呢,則不。

記得單身的時候,晚上也看書,但當看得入迷了,好不容易從書中抬起頭來,發覺四周僅自己一人,隻有青燈為伴,不免有些感傷,不是寂寞,也不是空虛,而是一種內心的失落。那個時候會反問自己,這就是我想要的狀態?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也真的會有一種覺得自己活得不甚成功的失落,不是因為事業,而僅僅是缺少一份可以相互依靠的情感。總之,還缺那麼一個人。

我對生活的憧憬是,自己在看書、寫作,有一個喜歡的女人在忙著她喜歡做的事,不用多說話,不用多打擾,偶爾一個眼神和一個會心的微笑足矣。這是一個美麗的畫麵,一直繪在我的心裏。自從結了婚,這種生活應該說已經實現,雖然未必有想象的那麼清靜,客觀的說讀書和寫作的環境都不如從前,但我情願。

出差在外,其狀態與結婚前已有所不同,以前是自己走到哪算哪兒,不用向誰彙報,也不用給誰報平安。結婚後出門,心裏知道有一個人一直在牽掛著,於是下了飛機和到達目的地後,都會給妻打個電話或發個信息,如果沒這麼做,接下來肯定要問罪了。晚上在賓館,自然也是要給家裏打電話的,而且聊得太短還不行。這麼做,既是妻有這個需求,也是出門在外,心的方向未改。

家,是一個方向。她,則是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