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滿兩周歲了,我理應寫點啥,不光為她。
伊伊來上海也已三月,轉眼我們一家五口在上海也呆了近100天。上海的生活跟深圳比自然有些不同,在深圳時住在美麗的華僑城,左鄰右舍全是同事,鄰居們關係和睦且親熱,來往也十分頻繁。而來到上海後,雖然也是住在美麗的鬆江新城,但父母和伊伊卻鮮有朋友,鄰居們也幾乎從不往來,不過這段時間的經驗告訴我,上海人其實很熱情,也很好打交道。
記得太太和伊伊第一次來鬆江看我的時候,我帶她們參觀了佘山,還打的去了思賢公園,那時未曾想有朝一日我們會一起朝夕相處在美麗的鬆江和佘山。記得那次從思賢公園出來,我們憑直覺走下去,沒想到竟走對了方向,徑直走到了有著3公裏長、300米寬的中央公園,路過的第一棟建築竟然是區政府,這也是後來才知曉的,因為它沒有掛政府的牌子,而是代之以“某某一號”。
我一個人在上海的半年,一直住在單位的宿舍裏。後來隨著舉家東遷,我也在鬆江新城覓到了棲身之所。鬆江新城是上海“一城九鎮”規劃中的“一城”,這裏的規劃和環境堪與歐洲相比,隻不過這裏顯得新了許多。那天我獨自漫步,沿我們一家三口曾憑直覺走過的路又走了一回,竟發現這已是一條“徑捷”,周圍風景很美,一直通到我的家。看來幾個月前的“迷路”並不是真的迷路,而是上天有意的安排。
經過上海歡樂穀試業、正式開業及國慶黃金周三大戰役後,我們終於得以喘了一口氣。我也趁機請了幾天年假回了趟嶽陽老家,伊伊眼看就兩歲了,卻還從未回過老家,雖然在她的籍貫一欄也寫著“湖南嶽陽”,她卻對嶽陽還未有半點印象和感受。不過她已在電話裏叫過好幾次“嶽陽奶奶”了,逗得電話那頭的奶奶和伯伯們十分開心。
不過世上還真有巧的事,我在上海的住所,其實就在“嶽陽”。不過此嶽陽非彼嶽陽,上海鬆江的這個叫“嶽陽街道”,是鬆江新城兩個大的街道之一,我所在的小區便在嶽陽街道內。不過我也不知為什麼會取這個名字,隻曉得上海喜歡用其它地點來給路命名,什麼南京路、延安路啥的。莫非這個嶽陽街道還真與我的老家有關?
我已有兩年多沒回過老家了,伊伊不用說,也是兩年。太太則差不多有四年沒回過嶽陽。這次回去,除了盡量抽時間陪媽媽外,便是與哥哥姐姐、同學朋友們一一見麵。好友帶我們到中洲吃螃蟹,這裏是真正的洞庭湖邊,我已經有20多年沒來過這裏了,隻記得上中學時與好友騎自行車專程來過,還登上了湖邊的寶塔。如今寶塔依舊,“江山留勝跡,我輩複登臨”,此次攜妻兒前往,與二十多年前的青春少年感受自然深沉了許多。
當我們品嚐著洞庭湖裏正宗的大螃蟹的時候,一直以吃螃蟹為一件繁瑣事情的我,突然覺得螃蟹的味道著實鮮美,它甚至勝過了一切海鮮。是家鄉的螃蟹才有這個味兒嗎?我吃過洋澄湖的大閘蟹、泰州的鍛蟹等等,還是覺得這次吃的特別美味。作為長期負責品牌工作的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品牌的重要,如果某一天洞庭湖的螃蟹也跟洋澄湖的一樣出名,估計它會為家鄉作不少貢獻。席間偶遇中洲鄉黨委書記,他透露了一個秘密:其實許多洋澄湖的大閘蟹就出自洞庭湖,從這裏運過去再養個把月出售,便身價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