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種廣義的藝術。如何愛它,都不為過。
我們家養了許多植物,是秉承了“綠化家庭”的理念。這麼些綠色植物,都是活生生的生命,20多盆花草,便是20多條生命,而我們的工作便是精心照看它們、嗬護它們。還好,大部分植物非常爭氣,都是“自己成材”,隻需給它定期澆澆水,它們便能鬱鬱蔥蔥的成長,其生命力讓我們驚喜又感慨。
但也有幾盆新培育的植物,比如陽台上的勒杜鵑,它們還並未長成,生命也極其脆弱,其生存狀態也一直讓我們放心不下。直到今天早上,我看到嶽父蹲在陽台上興奮地說:終於發芽了!我一看,果然,小勒杜鵑已經長出了嫩芽,看來它已在我們家紮下根了。在嗬護與守望中,生命迸發出希望與活力。
最近,我們家養了幾條小魚。這可是一件有意義的事,因為結婚以來我們家還沒養過魚,也沒養過什麼貓啊狗啊烏龜啊之類的小動物。一是因為懶、嫌麻煩,二是因為忙、沒功夫,三是覺得我們的精神世界已很充實,並不需要它們來填充,四是貓狗可能對人尤其是小孩的安全構成威脅。但我從小就很喜歡養狗,由此看來我還是對小動物有感情的。
這次終於有了改變,而且是選擇了最能接受的方式——養魚。既小巧精致,不占地方,也容易打理,不費太多精力,且可愛乖巧,不會惹你生氣。於是,我們買回來五條小魚,兩條小金魚、兩條小黃魚、一條小黑魚,魚缸也不用買了,就在餐桌上養綠植的扁型玻璃缸裏養。於是,魚兒給我們家帶來了樂趣和話題,當然最喜歡它們的還是伊伊,她總是專注地看著一天到晚遊泳的魚,有時還手舞足蹈,很是興奮。
但接下來的問題是,小魚的生命很脆弱,因此我們除了每天欣賞它外,便是每天守望著它的成長,精心嗬護著它,哪怕隻是精神上的。但不幸還是發生了,一條小金魚沒兩天就浮出了水麵,死了。這引起了我們的沮喪,甚至些許傷心,我小心地將它用魚缸裏撈出,從此那裏的小生命變成了四個。還好,在我們的精心嗬護和守望下,其它魚兒都長得不錯,生命在玻璃缸裏發出了燦爛的光芒。
2007年的11月1日,我們的寶貝女兒降生了。自從她來到人間,我們家便充滿了歡樂,我和太太、嶽父和嶽母幾乎傾注了全部的愛心和精力來照看她、嗬護她。四個多月來,伊伊在我們愛的包圍下健康成長,沒有生過病、沒有受過驚嚇,即使這樣,我們依然充滿了擔心,尤其是她媽媽,為了她有時睡不好覺、吃不好東西、或者幾天沒拉屎而憂心忡忡,心情也隨著孩子的狀態而起伏。一天一天,伊伊在我們的嗬護下長大,一天一天,我們守望著伊伊的成長。
生命是個奇跡,而自己孕育的生命則是奇跡中的奇跡。沒有任何理由,爸爸媽媽不嗬護自己的孩子,爺爺奶奶不嗬護自己的孫子。也許,正是這種與生俱來的愛,才決定了人類的生生不息。當然,新生命需要嗬護,“老生命”也需要嗬護,我們這些已經長成的生命,惟有嗬護,才能長青。因為愛,才會嗬護,因為希望,才會守望。
羅曼·羅蘭說:“世界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了解生命而且熱愛生命的人。”看來,我也算是個“英雄”。